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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冰冷，无力站起来，云朵朵盯着地面，分不清说不明。
介子微过去抓住她，她和介子微有过半夜，之后介子微离开没有两天，丰子恺过去，然后介子微又过去，他们又有过亲密。
之后……
是的，之后的几天之后，她回家遭遇那些人，最无助绝望的时候，醒过来时却是和丰子恺相拥在一起，两个人身上连一根毛线都没有！
到底那夜，她和丰子恺之间发生过什么？
记不清，神智彻底混沌迷乱，但是她不能忘记，那个羽格patty夜，被药物控制的她，对介子微索取了多少次，有多么的热情和主动，狼女一样……
不敢去想，她曾经用过那样的方式，对待丰子恺和他有过狂乱热情的一夜！
孩子，为什么会在这个不应该到来的时候，来到她的肚子里面？
她是该立即拿掉这个孩子？
还是该继续犹豫下去？
“别犹豫了，要是超过三个月，可就不能用药流或者人流，只能引产，算是和生孩子差不多。犹豫什么，这个孩子不能留，你想当单亲妈妈？”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子被另外一个搀扶着，满脸的犹豫不决。
“走吧很快的，几分钟的事情，一下子你就轻松了。”
“可是，我……”
“有什么舍不得的，以后你想要孩子还会有，你想过没有，留下这个孩子你怎么办？”
“会不会很痛？”
“不会，我保证你连多余的感觉都没有，几分钟和睡了一觉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就没有了。”
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她们的话让云朵朵的心更加寒冷。
一个小生命的孕育，需要很久的时间，带给母亲的反应也是巨大的，想不到几分钟就可以悄无声息地失去，连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用力捂住腹部，她该怎么做？
“喜羊羊……”
包里面忽然响了起来，熟悉的手机音乐声，打断了云朵朵的思绪，把她从寒冷大冬天带回到现实中。
居然是手机的声音？
云朵朵打开包，果然里面躺着一个手机，屏幕闪动着。
掏出手机，居然就是原来介子微送给她，后来她一直用着的那个手机。
号码仍然在，甚至连介子微专属于她的那个号码也没有变，在手机上不停地闪动。
“芥末……”
两个字说了出来，云朵朵发现她口干舌燥，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颤意和苦涩。
“朵儿，吃早饭了吗？”
“嗯。”
“你在什么地方？”
“我出去吃点东西，顺便买点东西回来，晚上给你做饭。”
“不用费劲，晚上出去吃，你想吃什么我买单。”
柔和多情的语气，那样的温柔体贴，似乎不该是属于介子微的。
云朵朵楞了一下，很少能听到介子微这样说话，柔如春水般的声音，该是属于丰子恺的范儿。
这个想法，深深地刺痛了云朵朵的心，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回去睡觉。”
“懒猪，宝贝你这是要做猪吗？”
手机中传来介子微的轻笑，亲切而宠溺的声音，包围着她。
“嗯，我要做猪，你养吗？”
“养，当然养，回去好好睡觉休息几天，你太累了。”
“好，你忙吧，我回家去睡觉。”
回家？
听到手机里面云朵朵这样说，介子微冷峻的脸上满是笑意，唇角高高地翘起，露出难得真切的笑容。
她现在也能把那个地方，当做是她的家了吗？
“别乱跑，我会担心的，你想做什么，去什么地方都必须先告诉我。”
“好的队长大人，我哪怕是去个卫生间，也一定向您先请示后汇报，不得到您的批准坚决不去。”
“乖，小心点儿，别自作聪明。”
丰子恺很婆婆妈妈的在手机里面叮嘱着，云朵朵连连点头答：“芥末，我想回家去看看。”
“嗯，好，我派人送你回去，尽快给我回来。”
“不用派人，我自己去就行。”
两个人说了几句，云朵朵直接乘坐公交车回去家里，打开门，冷清的气息从房间里面透了出来。
空荡荡的感觉，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人生活的气息，房间本来有些狭小，至少和介子微的华丽住宅比起来，云朵朵会觉得这里狭窄。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房间太过空旷，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