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给蓝曼舞一次选择的权利,不然对蓝曼舞来说,也很不公平,何况蓝曼舞的腹中,已经怀了哥哥的孩子。
这简直是他们上官家的好事,哥哥到现在还膝下无子。
“我知道!”蓝曼舞想都没想,直接坐在上官清越方才坐着的位置上。
蓝曼舞用自己暖暖的双手,紧紧包裹住阿哑的大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现在一定很冷吧?”蓝曼舞赶紧帮阿哑将被子好好盖上。
看着蓝曼舞对阿哑那么细心体贴,上官清越很欣慰,唇角上终于多了一点笑容。
但上官清越还是要再提醒蓝曼舞一句。
“你真的,连死都不怕?”
蓝曼舞摇摇头,“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的!”
她目光深深地望着阿哑虚弱的容颜,那么的坚定,犹如磐石一样,不会有半分的转移。
上官清越不禁眼角泛酸,赶紧转身背对这样的画面。
一个女人,发自心底的相信一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份心,总是让人容易动容。
上官清越看得出来,蓝曼舞是真心也十分彻底地爱着哥哥。
“我给你上药。”
上官清越走向百里不染,拿了一瓶药粉,坐在凳子上。
“药就在这里,你自己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她将瓶塞取了下来。
百里不染赶紧坐在上官清越的身旁,将两只红肿的,已经看不出来原先细嫩颜色的双手,放在上官清越面前。
上官清越不禁有些难以入眼,这双手被火焰炙烤成这个样子,一定痛得钻心。
“当时,你觉得危险,真的不该冲上去。”
“美人儿让我做的,我都心甘情愿。”
“又贫嘴!”上官清越没心情和百里不染逗笑,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只有疲惫和沉重。
她将药粉一点一点涂抹在百里不染的手上。
“你若早点上药,伤情不会这么严重,你的这双手,不想要了?”
“美人儿,哥哥手疼,自己上药,更疼。”
“你不上药,忍一忍,难道就任由自己的一双手废掉?你是男人诶!还怕疼!”
“男人也是肉长的,怎么就不怕疼。”
百里不染嘻嘻一笑,邪魅的长眸眯成一条缝隙,笑眯眯地看着上官清越。
“不过美人儿给我上药,就是一点都不疼。”
“你是懒。”
“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好不好。”百里不染樱唇一嘟,靠向上官清越,一副小女人柔弱无骨的样子。
“人家可是为了美人儿才受伤的,美人儿不应该疼疼哥哥吗?”
上官清越的手,忽然用力,捏得百里不染的双手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嗷”了一声,直接蹿起来。
“好疼!”
“你不是说,让我疼疼你?”
“……”
上官清越抬手,要将百里不染的双手,抓回来,他赶紧躲开。
“不疼了,不疼了,够了,够了。”
“我给你包扎,不然天还这么冷,小心冻了伤口,更不容易愈合了。”
百里不染见上官清越的口气缓和了不少,这才将自己的双手递过去。
上官清越用纱布,将百里不染的双手,厚厚地包扎起来。
“这样,也免得你到处放暗器,安全不少。”
“美人儿,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什么时候乱放暗器了。”
“为了以防万一。”
“什么以防万一,哪有以防万一!你还是提防好你自己吧,你没看见门外有个手门神?那一脸的凝重,可不像善茬。”
上官清越顺着百里不染的目光,看向门外的君祺睿。
这个房间是密封的,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门上只有一个拳头大的风口。
房间里点着蜡烛,有淡淡的风吹进来,蜡烛不住摇曳。
透过那个风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君祺睿,一直守在门外,一副有什么事,很焦急的样子。
之前上官清越一直担心阿哑,没有注意君祺睿。
“他应该是在外面等小舞。”
“不不不,他一定是在等你。”
“等我?”
“我猜他没有进来,一是不想看到阿哑,有点担心阿哑狂魔再发,再就是忌惮我的存在,他在等你出去。”
上官清越和君祺睿也闹的不是很愉快,君祺睿担心百里不染对自己不利,为上官清越出头,也在情理当中。
君祺睿好几次阻挠君子珏救自己,这笔帐在上官清越的心里,可是清楚地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