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夏侯将军呢?”
“将军在忙吧,已经几日没见他了。”
“莺歌,你去找夏侯将军过来,我有事找他。”
莺歌想了想,还是应诺一声退出去了。
到了门外,又看到守在上官清越门外的司徒建忠,莺歌心情不爽,脸色也不好。
“整日像个木头一样杵在这里,一点作用都没有,也不知道将你放在这里当守门神,有什么用!”
司徒建忠看了莺歌一眼,“我也想知道,我有什么用。”
“你!”
司徒建忠继续看向面前的方向,不再看莺歌一眼,“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好,不和女子一般见识。”
莺歌磨了磨牙,没说什么,大步走出院子,去找夏侯云天。
她很生气,上官清越总是和夏侯云天的关系暧昧不明,只要抓到机会,就见夏侯云天。
莺歌有意想提醒上官清越两句,又觉得自己身为影卫,不该质疑主子的任何决定。
夏侯云天还是从屋顶的位置,潜入上官清越的房间。
他们就好像一对许久未见的有情人,互相思念泛滥成灾,一见面便抱在了一起。
莺歌低着头,不言不语。
“莺歌,你去外面守着!”
莺歌低着头出去,知道上官清越的意思,不想司徒建忠,听见房间里的动静。
莺歌一直安慰自己,公主这么做,一定有公主的道理。
或许公主想要从夏侯云天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莺歌抱着两坛子酒,放在司徒建忠的脚下。
司徒建忠瞥了那两坛酒,“有命在身,不能饮酒。”
“看你出息!喝一口又不能怎么样!”
莺歌倒了两碗酒,一碗递给司徒建忠。
“我知道,南阳城要发生一场大战了!我们相识一场,很可能很快就要分开,今日夜里凉爽,风景很好,我们喝一杯。”
司徒建忠一动不动,“我已失职过一次,断然不会再出任何纰漏。”
“你到底喝不喝!”
莺歌恼了,将手里的一碗酒,塞给司徒建忠。
“一个大男人,喝一碗酒还唧唧哇哇!像不像个男人!”莺歌说着,仰头将一碗酒喝下。
司徒建忠一直都不希望被莺歌轻看,他自己也是千杯不醉的好酒量,便也跟着干了。
莺歌笑起来,明丽的大眼睛,缀满星辰的光彩。
“好!爽快!”
莺歌便又倒了一碗酒,“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喝酒了!我们再干一次!”
“不能喝了。”他只打算点到为止。
“你不喝,我喝!”莺歌便又率先干了,看着司徒建忠的目光,变得浓重起来。
司徒建忠皱眉,“莺歌,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你和公主最近,怎么都怪怪的?”
“谁怪怪的,要怪,也是公主一个人怪怪的。”
莺歌有点摇晃,一把拽住司徒建忠,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
“这酒可是好酒,是从将军府的地窖内,从一个下人那里花了大价钱才搬出来的。你再喝一碗,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
“喝啊!”
莺歌用力推了司徒建忠一把。
“莺歌,你不会醉了吧?”
“我才没醉!”
“……”
“你到底喝不喝!能不能像个男人?榆木疙瘩一个!”
“好!我只再喝一碗。”
一来二去,司徒建忠便也有些醉了,头脑也开始晕乎。
莺歌还给司徒建忠灌酒,“你是冥王的部下,我是公主的影卫!公主和冥王的关系,一直岌岌可危。我们之间,也会因为主子关系的改变而改变。”
“可能,我们会成为朋友,也可能会成为势如水火的敌人。”
莺歌拽着司徒建忠,坐在自己身边。
“我知道,冥王军法严苛,你执行任务却喝酒,冥王会责罚你。但我就是想……和你醉一场,就这一场。”
莺歌望着司徒建忠的目光里,多了一些悲伤。
司徒建忠看得不太懂,但心下又不忍心让莺歌伤心,便又一次顺从莺歌,喝了一碗酒。
莺歌头一歪,便靠在司徒建忠的肩膀上。
她很瘦,力道也很轻,好像羽毛落在他的肩膀,一点重量都没有。
可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有那浓烈的酒香,他的心却瞬间似被什么东西瞬间涨满了一样充实。
他见莺歌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不忍心推开,便一动不动地任由她靠着。
夜静如水。
司徒建忠渐渐的也有些困了。
殊不知守在身后的房间内,正在颠龙倒凤,风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