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明显在说,上官清越正是刺杀冥王的凶手。
上官清越弱弱开口了,“不是的,不是的……”
季贞儿的声音更加凌厉,“月妃休要再狡辩!皇上也休要再袒护真凶!”
上官清越紧紧抓着君子珏明黄色的衣襟,水盈盈的眸子,期盼又无辜地望着君子珏,不住弱弱摇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君子珏的心都被融化了,更紧抱住上官清越。
“太医,你说,月妃肩膀上的伤口,到底是什么凶器所伤!”季贞儿厉声喝道。
太医赶紧跪下回禀,“启禀皇上,太后,月妃肩膀上的伤口,确实不是箭伤,而是……”
“而是什么?”君子珏急切追问。
“类似剪刀所伤。”
“剪刀?”君子珏震惊看向怀里不住掉泪的人儿。
不仅仅君子珏震惊,云珠和季贞儿也都震惊不已。
怎么会是剪刀?
不应该是箭伤?
上官清越低着头掉眼泪,不声不语。
“月儿,你说,你怎么会被剪刀所伤?”君子珏心疼追问。
上官清越弱弱摇头,还是不肯开口。
“月儿!”
上官清越咬着嘴唇,看向跪在那里的云珠,又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样的表情,不用说什么,便已说明一切。
君子珏已经隐隐察觉到,这件事和云珠有关系。
“月儿,有什么隐情,你大可说出来。”君子珏盯着云珠道。
云珠的心口咯噔了一下,倏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云珠赶紧求救地看向季贞儿,希望万一被人陷害,季贞儿可以为自己做主。
“没……没事……”
上官清越弱弱出声,不小心扯动肩上伤口,痛得轻轻的“嘶”了一声。
季贞儿目光微转,意味深长地盯了上官清越一眼,随后轻轻一笑,口气也温和了下来。
“既然月妃不想说如何受伤,想来也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还是好好养着吧。”
不是箭伤,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追究的了。
秦嬷嬷凑过来说,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在场众人都能听见,“太后娘娘,都说刺客肩膀有伤,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伤口,虽然是剪刀所伤,但那剪刀也不会无缘无故刺伤月妃的肩膀啊。”
“我不是刺客!”上官清越赶紧为自己辩解。
君子珏的怀抱,蓦然收紧起来。
上官清越扬起绝美的容颜,目光水盈盈地望着君子珏,那容颜苍白的样子,别有一番让男人忍不住疼惜的柔弱。
她轻声问,“相公,你相信我不是刺客吗?”
她这一句话,竟然将君子珏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上官清越失望了,“原来相公也怀疑我,月儿是刺客。”
上官清越眼角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月儿,你只要说,你的伤口到底是哪里来的!”君子珏更关心这个。
“相公都不相信月儿了,月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上官清越推开了君子珏的怀抱,伏倒在床上。
门外还传来小玉被打的痛叫声,上官清越扬高声音说。
“放了我的奴婢,她确实毫不知情!”
外面的乱棍声,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小玉嘤嘤的低泣。
“月妃一直不肯说自己因何受伤,到底想隐瞒什么?”云珠有点沉不住起了,高喊一声。
门外的夏侯云天,也大步迈进来。
“我知道刺伤月妃的人,到底是谁!”夏侯云天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所有人都看向夏侯云天,一片安寂。
“是谁?”君子珏问。
夏侯云天抬起手,缓缓指向跪着的云珠。
“正是冥王妃!”
“什么?”
“竟然是冥王妃!”
“她居然刺伤月妃娘娘!”
众人大骇。
云珠顿觉浑身无力,差一点栽倒,脸色苍白的好像纸张。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不是臣妾……”云珠大声喊叫起来,可此时她自己都觉得那么无力,浑身哆嗦的要命,也终于明白这一遭是中计了。
云珠努力从慌乱中保持冷静,分析自己还能重新摆脱嫌疑的空隙。
“皇上,臣妾身为冥王妃,没有刺伤皇妃的动机啊!皇妃身份贵重,臣妾怎么敢伤害皇妃!”
君子珏看向上官清越,“月儿,你说,到底是不是冥王妃刺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