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他平时说话总是带着几分讽刺和探究,这句话,楚云笙还听出来里面确实是带了几分惊讶和欣赏。
被他嘲弄惯了,这么一赞许,楚云笙反倒有些不适应了,她叹了一口气,谦虚道:“没有办法啊,行事迫人,否则,以我这从未学过任何舞技,四肢完全不协调的人去跳舞的话,只怕才一开始就会被人轰了下去,不仅仅是露馅儿达不成计划那般简单,只怕小命都难保,说起来……”
刚刚玉沉渊的话里,是提到楚云笙是他见识过的对自己狠的第二人,那么第一人是谁?
心里这样好奇着,便也随意的问了出口:“那另外一个女子是谁?”
这一次,玉沉渊却没有回答他,他垂下了眼帘,将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的情绪完美的掩盖了起来,抬起的手指摸索在楚云笙的那个茶盏上,沉默着,半天没有再说话,看情形,却已经不想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见他今日这么反常,连续几次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楚云笙也不便再继续下去,而且这也是玉沉渊个人的隐私,眼下,只要无关两个人之间的合作,她都可以不去过问,毕竟是他的私事。
恰巧,这时候小二也已经又送了两只杯子过来,不知道是离开的林叶霜专门去吩咐的,还是这店小二机灵。
楚云笙接过了玉瓷杯,分别给玉沉渊和自己都倒了一杯,就捧着茶盏,依靠在窗边,赏景,品茶,想着自己的心事。
而玉沉渊似是也有自己的心事,接过了楚云笙递过去的茶之后,目光就有些飘忽的落向了窗外对面的屋脊上,又似是透过那屋脊看向更远处,总之,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各自想着心事,没有再答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一壶茶饮罢,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再有半个时辰,也到了晚饭时间。
楚云笙放下了茶盏,转过身子,抬眸看向玉沉渊,这才发现,玉沉渊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正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
被那样的目光一看,楚云笙霎时间有种自己刚刚心底里所有的心思和盘算都被看了去的窘迫,为了迅速的滤去这样的尴尬,她面色一缓,眉梢一挑,对玉沉渊笑道:“莫不是玉相觉得,我这美色比您还要美艳几分?”
“噗嗤!”
本来是一句随意的玩笑,却哪里晓得换来玉沉渊毫不留情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见楚云笙面色一沉,就要爆发,玉沉渊话锋一转,含笑道:“本相是在想,玉公子跟陈国的大将军秦川之女,秦云锦是什么关系呢?”
闻言,楚云笙心下一沉,霎时间警铃大作。
玉沉渊还是查到了自己的身世了。
准确的说,是查到了自己这身子主人的身份了。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秦云锦是秦云锦,楚云笙是楚云笙,除了她重生在她的身体里,两人之间并没有半点关系。
她也不想按照秦云锦生前所受到的那些教条熏陶,而去做一些跟陈国四皇子一样,为陈国的复国而不遗余力。
所以,早在自己知道自己身子是秦云锦的那一刹那,她做好了决定,即使有人认出来,即使被人查到,她也绝对不会承认。
也不会是。
心底里的翻江倒海,也只是一瞬间,再抬眸看向玉沉渊的时候,楚云笙的眉眼里,依然还带着笑意款款,她没有正面回答玉沉渊的问题,反问道:“我们很像吗?”
玉沉渊显然已经料到了她的反应,他眉梢一挑,眼底里的笑意加深,嘴角的玩味越发明显,道:“你都不好奇我跟秦云锦是什么关系吗?”
玉沉渊跟秦云锦还能有什么关系?
楚云笙不知道。
事实上,她虽然占据着秦云锦的身子,但是对于秦云锦的记忆知道的却是少之又少,除了刚刚重生那会儿,不知道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因为秦云锦本身记忆太过深刻,所以她能想起来陈言之,能想起来秦云锦过去关于军营中的许多事情,能想起来她拿着缨枪血战,却很少能想起其他,甚至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再后来,关于秦云锦的记忆,她能想起来的能记起来的就越来越少,反倒是自己在锁妖塔的这些年,分明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回忆,却似是每一天她读过了哪些书,跟娘亲说了哪些话都能记得清楚了。
而她所知道的有限的秦云锦的记忆力,是没有半点跟玉沉渊有关系的。
所以,她根本就没将玉沉渊跟秦云锦联系起来,哪怕对玉沉渊这人做透彻的分析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
然而,却在这时候,不经意的被玉沉渊提起——秦云锦和玉沉渊,是什么关系?
这是玉沉渊的又一次试探呢,还是说有些楚云笙没有想起来但却又很重要的事情?
现在楚云笙不得而知,并且也不打算承认,心思转的如闪电般迅速,不让玉沉渊瞧出分毫破绽,她已经对他笑颜如花道:“哎?我只听说过玉相跟燕国的小公主有关系,至于陈国的大将军之女秦云锦,这倒是没有耳闻了,怎么,难道这其中还有天下人不知道的隐秘?”
说着,楚云笙朝玉沉渊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的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玉沉渊的眸子一直都没有离开她的眼睛,将她沉稳平静的眸色尽收眼底之后,他眼底深处的狐疑越发明显,不过面上却嘴角一动,勾勒出一抹绝艳的笑意,他道:“当然,她曾当着陈家军上万人的面,信誓旦旦的答应了说要嫁给本相,这一点,玉公子也没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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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发烧,脑子有点糊涂,晕乎乎的,写出来的东西,自己感觉都不太满意,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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