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安应了声，然后挂下电话。
屋子没有开灯，周遭灰蒙蒙的，只有窗外的亮光透进来，顾如安借着依稀的亮光看四周。
不过才半个月，这个房子似乎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客厅的茶几上又厉薄言看到一半的财经杂志，厨房里放着他专用的咖啡机，餐桌上放着他专用的茶杯，还有洗手间里，他的牙刷、毛巾、剃须刀、须后水……
一切的一切，将这个房子染上了他的气息。
就连她也……睡过了头，第一个想到的是正准备回家吃饭的他，意识还没清醒，就已经先拨通了电话。
“回家……”
顾如安喃喃着这两个字，她这是允许厉薄言将这里当成家了吗？
半个小时过得很快，根本来不及顾如安想清楚所有的事情。
厉薄言开门进来，手里还领着两个白色的塑料袋，他进门后才发现房间里没开灯。
“如安？”
玄关的灯光映出客厅里的身影，厉薄言连手里的东西都没放下，先走到了顾如安的身前曲腿蹲下。
“怎么连灯都不开，是不开心吗？”厉薄言努力想看清楚顾如安的表情，可是她一直低着头，只露出圆圆的后脑勺。
“薄言……”顾如安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好像是在哭，“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嗯，你说。”厉薄言看着这样的顾如安，心口都颤-抖了起来，只要顾如安想要的，他都愿意双手奉上。
“你走好不好？”顾如安缓缓地抬起脸，白净的脸上泪痕斑驳，“求你，离开这里……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敢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