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说:“不用搞那么复杂,都是自家人,我的意见还让她拿着调令自己去吧。”
哪知,殷家实却说:“那还行,正因为是自家人,更要有自家人的待遇。”
鲍志刚说:“老殷啊,你怎么好话都没好说啊,你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自家人就该有这个隆重的待遇,不是自家人就没有了?”
殷家实说:“你就善于抓我的小辫子,我的话是接着江书记的话说的,省里省了这个程序,我们就不要省了,我是这个意思。”
江帆说道:“殷书记这话倒让我想起一个事,小舒的级别是副厅,有关她的待遇要参照副厅级干部的标准配备,不能按一般副校长对待,这个问题你们千万别忽视了,尽管是咱们的家属,也要公事公办。”
江帆一句话,就奠定了舒晴以后在阆诸的物质待遇和政治地位。
散席的时候,肖爱国将那束鲜花递给了彭长宜,彭长宜拿着花说:“这次终于轮到我表现了。”他说着,就将鲜花送到舒晴跟前,说道:“娘子,请——”
“没正行。”舒晴小声说着,娇柔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鲜花,就走了出去。
江帆临上车前握着舒晴的手说道:“小舒啊,你明天先去上任,过两天咱们俩家单独聚,给你接风。”
舒晴说:“谢谢江书记,谢谢……”
舒晴还要说什么,江帆便制止住了她,说道:“自家人,不用客气。”说完,就上车走了。
彭长宜这才转过身,手搭在舒晴的肩上,说道:“走吧,回家。”
彭长宜今晚没少喝酒,尽管江帆明显在保护他,但由于是为舒晴接风,彭长宜当然是不能少喝的,所以,当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就有些对不准锁孔,舒晴便夺过他的钥匙,打开了门。
彭长宜一进门,就看见了屋里多了一个花架,这个花架是舒晴宿舍的花架,上面是一盆怒放的蟹爪兰,这是上次舒晴买新床的时候买的,说这个东西既美观又吸收甲醛,彭长宜前几天去的时候,这盆花刚要开,此时已经是完全怒放了。
彭长宜就是一愣,问道:“这个不你宿舍的那盆花吗?”
舒晴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说道:“是啊,没错。”
彭长宜回头看着她,说道:“你怎么弄回来的?”
舒晴得意地说道:“我自己弄回来的?”
彭长宜不解地看着她。
舒晴上前,给他扒下身上的外套,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雇了搬家公司的车,给我送回来的。”
彭长宜一听,就知道不只是一盆花的事,他四处看了看,客厅倒是没什么,只多了这一盆花,他推开了卧室,打开衣柜,多了舒晴的衣服,他转身来到了对面的书房,这一下,彭长宜傻眼了,书房里多了一张床,是舒晴在省城买的新床,她舍不得送人拉了回来,再看屋里的四组书柜,也塞了满满的书,这些书显然都是舒晴的,而且书柜的顶上,还有两大纸箱不知是什么东西。
站在他后面的舒晴,满心欢喜等着彭长宜表扬自己能耐大,没劳烦他自己就把家搬来了,哪知,彭长宜脸色顿时铁青,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更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低头就走了出去,他的表情分明是生气了。
舒晴就是一愣,她不明白彭长宜为什么瞬间就变了脸,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彭长宜大步进了卧室,并且气呼呼地使劲关上了卧室的门。
舒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想了想,又重新走回书房,站在门口看了看,除去占用了他的书柜外,书房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因为新床和她书的到来而显得脏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