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被两个太监架出去打耳光,为今日进宫之事后悔不已,她被人架进来时双颊已经红肿不堪,嘴角微微渗出一丝血丝。
喔……喔,她一张口说话,脸颊便传来一阵刺痛,两道泪痕划过脸颊更是疼痛无比,奈何她只能发出喔喔的响声,表示痛苦。
林凤眼不见心不烦,早已吩咐了人将宁析月安全送回去,走开了。
“娘,你别动,禾儿这就带您回太子宫抹药。”陆温这般,宁嘉禾也甚是心痛,奈何是圣旨,她不得违抗。
她瞪了一眼依旧在软榻上装昏迷的宁析月,搀扶着陆温走了。
待四周安静后,容夏轻轻在宁析月手上动了两下,宁析月缓缓睁开双眸,但依旧佯作虚弱的样子。
“王妃,您醒了?”容夏见宁析月醒来,佯作兴奋的去倒茶。
宁析月支撑着软榻起身,又佯作虚弱的模样摆了摆头,容夏急忙过去搀扶着。
“本王妃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宁析月一脸茫然的看着容夏。
容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茶杯递给宁析月,“王妃,您现在好些了吗?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王府了。”
宁析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略带深意的双眸见门后的身影离开后,浅笑着将手搭在容夏胳膊上。
两人在林凤安排的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皇宫。
太子宫内。
宁嘉禾拿着丝帕为陆温擦拭着红肿的双颊。
“嘶……轻点。”陆温疼得紧蹙着双眉,说起话来好似口中含着口水一般,没好气的瞪了宁嘉禾一眼,只怕若不是面前这个擦药的是宁嘉禾,她便要打人了。
好啊!宁析月那个贱人居然敢设计自己,早知道有今日,当初就应该掐死她。
“娘,您忍着点。”宁嘉禾一脸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为陆温擦药。
亏的她还想着这个娘在府中无聊,弄她来宫里住几日,哪知娘一来便惹出这么大的祸端,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她好不容易在皇宫站住脚,好在今日父皇与母后都没说什么,不然后果她实在无法预料。
药抹好后,陆温的气渐渐消了,气愤的双眸也恢复了平静,她摸了摸宁嘉禾微微泛红的双颊。
她忍着双颊扯动带来的痛,艰难的道,“禾儿,娘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蝶儿的仇让娘心急,娘生怕晚一步弄死宁析月死的便是咱们母女啊!呜……”
禾儿的处境她又怎会不明白,可宁析月一天不死,她便担忧一天,今日她忍不住打了那贱人,下次她生怕自己忍不住会杀人。
陆温的手紧拽着衣角,眸子里饱含泪水。
宁嘉禾沉默不语,眼眸里闪过一丝阴狠,现在只等太子殿下回来,只要殿下一回来,还会担心弄不死宁析月么?
却说宁析月回了八王府,在外头,她是一脸虚弱的被容夏搀扶着,略带苍白的脸庞让管家都心急的跑过来。
容夏见林凤派来的那些人没有走,也没有戳穿,只是朝管家微微闭了下右眼。
管家很快便明白了,配合着将人搀扶进去,还佯作心急的跑出去请大夫,待容夏说看了太医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