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澜看看他,再看看前面,道:“所谓孤独,是一种心境,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来来回回,怕的不是孤独,而是习惯了一个人,享受了这种习惯。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所谓兴趣,只是一时兴起,你这人自私,太在意自己的感受。”
陈景柏眉头紧蹙,目光扫向微澜。
微澜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如此,我一开始不觉得自己自私,后来发现,太在意自我意识,其实对别人来说,也是自私。爱不爱,在不在一起,其实是两回事,只是爱了,不能在一起,太伤感。忘不掉,重新开始不了,是一种纠结。”
看的太透彻,这个女孩子什么都懂。
她居然看的这么真切。
被人看穿也是一种窘迫。
他真想把她灭口。
陈景柏忽然嗤笑了一声:“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笃定,会让我有种想法。”
“想要掐死我吗?”微澜反问。
再度一呆,陈景柏也是无言以对。
“你放不下,所以你去了伦敦,你找你想要找的人,无论出于怎样的目的,都是放不下。”微澜笃定的开口:“真正的放下是无声无息,那个人已经不在你的任何决定里,你做任何事情不必想起,不必考虑,更不必介意,那才是真的放下。你不远万里,远涉重洋,必定是太深刻,才会这样去。只是去了,又是一番纠结,虽然你苦苦压着,可你心里并不是面上如此平静。陈景柏,像你这样的人,太自私,也太自苦。”
她看的真透彻啊。
陈景柏只能笑了笑。
忽然,他目光停留在下面。
微澜一愣,也跟着看过去,只见楼下,陆鹤琛和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身旁跟着李锋,陆鹤琛厉声说着什么,看起来盛怒不已,而那个女人竟是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