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普闻言一愣,回头看着他,韩秉青毫不避让的瞪着他,半响后凯斯普如同当年的桑德那样垂头丧气的道:“我是你叔叔。”
“好了,老东西。”韩秉青努力搂住他的肩膀摇了摇。
然后那位女人道:“谁让你来的。”
“…”
“我给你机会了,现在不必再说。”韩秉青掉头就走果断无比,凯斯普挥手,两名警员立即将挣扎的女人拖出去,接着韩秉青便和凯斯普上车离开。
直到第二天他回来后,学校里依旧在议论纷纷。
但校长没有再多问什么。
韩秉青也保持沉默。
只有他知道,那个叫李琳琳的女人昨天在凯斯普家的地下室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她其实不是中国人,她来自日本,隶属远东谍报处,直属上司是川口成,不过给她下达命令的是川口成的上级青木宣纯。
但如她所说,她确实只是先来看看,以来自中国的身份,接触一下韩秉青而已。
至于她上司后面的后招,她是无从了解的,只可惜韩秉青遗传自查理的做派,发现不对了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这让她很有挫败感,韩秉青的行为就好像一把刀直接拨开她所有的掩饰。
学生们在放学时注意到,这个街区多了很多的巡逻警察,除此之外,还有些明显是保镖的男子若隐若现的跟着着韩秉青,从此没有断绝。
消息在三天后抵达上海。
收到这个消息的是杜月生。
这没什么好说的,杜月生立即下令将今日在法租界内所有的日本人都扣押,请来杜公馆,有多少算多少,坐不下可以坐在街边,如果反抗就不必客气。
这举动简直疯狂。
但杜月生觉得还不够,他通知鸿顺公司在沪办事处,即刻停止对日租界的供给,并要求各商会暂停和日本人的交易,如有损失他来补偿。
黄金荣和张啸林都来电话询问,随后沉默。
唐肯的部队开拔,堵在虹口外号称训练,荷枪实弹的折腾,日军大为恼火但上司严令不得妄动。
川口成于当晚打来了电话:“杜桑。”
“川口先生,这件事不是我能说了结就了结的,我只能保证我控制的人,和沪军都愿意为老板受到的挑衅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件事是青木前辈直接下令的,我并不知情。”
“那就让青木去和韩老板交代吧,册那,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去英国动人家的孩子算什么东西。”
杜月生直接挂断电话吩咐:“把这些日本人,不分男女钱财物品全部抢下,只留身衣服让他们步行滚蛋,叫法租界兄弟们都带上家伙,今日起再有东洋人敢来我们的地盘,直接做掉。”
除非你们开战,不然你们只能忍受韩系的回击,就算你们开战,韩老板就没有办法你们了吗?杜月生冷笑着,只有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才觉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