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是贱婢？”周孝月怒目瞪着钱秀才。
“吾乃堂堂的秀才，就算在衙门的大堂之上都可以不跪，你一个区区的酒楼店小二，行的是贱婢做的事情，怎么着，说你是贱婢冤枉你了？”钱秀才一甩衣袖，针锋相对道。
在这样的一个社会，钱秀才没有说错，有功名在身的人，随口称呼一个女子，特别是做酒楼服务员的女子为贱婢，一点也不假。
阶层等级，在这样一个社会越加严重。
这也是为什么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会让自己家的孩子考科举以期望出人头地的原因，而且科举之路本来就很难，有些人穷极一生都还只是童生的身份，中个秀才都极难，嘉山县几十年来只不过出了一个举人，以及十多个秀才而已。
“去你妈的！”
她抄起一盘菜全甩在钱秀才的脸上，长长的头发滴着汤水，流到他的讲究的衣服上，钱秀才有点懵了，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浑身一股食物的香味。
周孝月随后把盘子递给了目瞪口呆的店小二淡淡的说道：“请这位客官出去。以后立个规矩，记下了，此人与狗不得入内。”
说完，周孝月就准备下楼了，却被钱秀才一把抓住。
“欺人太甚！我要到县衙告你！”
周孝月一个躲闪，领子哧啦一声被撕掉了，手中的上菜盘也跌落在地，刚才舍不得扔他脸上的菜肴也尽数糟践了，洒落一地，她摸了摸没了衣领的衣服，冷笑道：“钱秀才怕是忘了吧，知县大人就在此。”
她指了指钱秀才的身后，里面的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学政和知县站在最前面，后面的学子鸦雀无声一个个踮起脚尖。
“竖子尔敢！”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