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曲冉以及她的三名室友下了楼,简单的介绍之后,我便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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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来此的目的做了阐述。
“许法医,你是在怀疑我吗?”曲冉听完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曲冉,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请你认真回答我的话,从晚上八点开始到现在,你都去过什么地方,又做过什么事情?”
“许法医,你是认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那你问她们吧?”曲冉指了指她的三名室友。
“曲冉,你要明白一点,法律……”
我还没说完,话就被曲冉打断了:“法律赋予警察执行公务权利,公民就有义务履行配合调查的义务,对吗?”
“既然你知道,那就请你配合,何况现在你已经具备了嫌疑。”斗嘴,我从来就没在曲冉这里占过便宜。
“许法医,既然你们认为我有嫌疑,那总要跟我一个洗脱嫌疑的机会吧?”
“我这不是正在给你吗?”
“我的话,能当做洗脱自身嫌疑的证据吗?”
“光说自然不行,还需要进行核实。”
“用你的话说,我正在给你核实的机会。”曲冉笑容消失的刹那,将手指向了三名室友,“站在司法的角度,她们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
“好吧,那就最后再问你。”我知道曲冉在胡搅蛮缠,可偏偏这种“撒泼”一样的方式还偏偏无从反驳。
当然,如果我非要较真儿的话另算,可问题是真要对峙起来,这件事情八成也就闹大了,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通过了解,我得知今天是小雨的生日,说是为了增进姐妹感情也好,说是借此改善伙食也罢,总之她们决定聚个餐,地点就在张嫂火锅店。
她们三人过去的时候,曲冉已经在火锅店内帮忙了,可能是卖室友们个面子,也可能是因为店里不太忙,总之自打曲冉进入聚餐的包间之后,张初云就再也没有喊她出去过,一直到结束。最近正值师大校庆的临近,加上双管齐下的考试和校纪整顿,所以聚餐之后曲冉便随同小雨他们一起返回了学校。回到宿舍之后,她们例行开了八卦氛围浓厚的卧谈会,随着困意来袭便一个个沉睡了过去
。
除了一个人,小雨。
以前曲冉就跟我说过,小雨跟男友是异地恋,上次我想找她核实那晚看到齐亮刻字的事情时,她就去了外地,最终还是靠电话了解的情况。
小雨生日,男朋友没办法过来庆祝,自然是免不了要煲电话粥的,于是小雨成了最晚入睡的那个。
据小雨说,我喊曲冉下楼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所以她能很负责任的说,曲冉从回到宿舍之后没有出去过,电话同样没有打过。
反复做出核实之后,我没有从三人的口中听出任何漏洞,这也就意味着曲冉没有任何的作案时间。
“看来,真的是我搞错了。”心中这样嘀咕着,我也向她道了声歉,“不好意思曲冉,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审你?”曲冉显然还在生气,说话时带出了浓郁的讽刺。
“许警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小雨搓搓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外面实在太冷了,如果您还有问题,咱们去宿舍说吧?”
“不了。”我做了回绝,“我过来就是了解一下情况,如今事情都查明了,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许法医,您就这么走了?”曲冉,大有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你想说什么?”
“这个冤枉气我受了也就受了,可是小雨她们,您不得补偿一下吗?”
曲冉这个时候又笑了,只不过这笑容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毛,于是赶紧说道:“你们什么时候发方便了给我打电话,我请你们吃饭。今天实在是太晚了,而且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先告辞了。”
“说话算数?”小雨,这个时候似乎又不冷了。
“算数。”点点头,我结束了这次问话,“生日快乐。”
“谢谢。”
……
离开寝室楼之后,我急匆匆的去找了李剑,汇合之后得知机械系的确有一名叫唐松的学生。而且这名学生的情况与孔荷等三名受害者都是相差无几的,同样是孤儿、同样是师大生源选拔项目的受益人。
与前三起受害人的相同,唐松的学习成绩十分优秀。不同的是他在社交方面更为成功,为人重情重义。
义者刚,属金。
又应验了!
“找到他了吗?”“没有。”楚致远有些沮丧,“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闫副校长的办公室汇报即将临近的校庆的安保预案,随后第一时间带人找到了机械系的辅导员。他带着我们来到了这幢寝室楼并直接前往了唐松的
宿舍,但并没有找到人。”
“他的室友怎么说?”我开始着急了。
“晚饭过后,唐松抱着篮球出了门,随后就再也没回到宿舍。”楚致远说着,朝身边儿指了指,“这是机械系的王辅导员,他说唐松也没有请过假。”
“王老师,根据您的了解,唐松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没请过假,也没在宿舍,就只能尽可能挖掘可疑线索了。
“没有。”王老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唐松这名学生十分优秀,而且性格也很好,今天下午他还跟我讨论过机械系同学校庆参演服装的问题,当时他没有任何异常,跟往常一样积极、热情。”
楚致远以及这位辅导员的话,让我愈发的不安了,所以只能问问李剑,但愿他分派下去的人能够有所收获。
可事实,是让人失望的!
李剑说,在见到辅导员的第一时间,他便要了唐松的电话,随后发给了正在移动运营商那里调查的同事,让他们尽快查一下通话记录。经过详实的查证,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通话记录。
也就是说,不存在有人打电话将唐松约出去的可能。
“唐松,究竟去了哪里呢?”我在脑海中一遍遍的思索着,良久之后,混沌的思维终于清晰了一些。
“剑哥,我们派去电信局查证那几部IC卡电话的人回来没有?”
“还没有,怎么了?”
“你赶紧打电话,让他们查一下从咱们离开钢厂之后那几部IC卡电话有没有被人使用过?”
“我这就打。”李剑顿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十几分钟的等待,在此时感觉比半个月还要漫长,当李剑的电话铃声响起时,我感觉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疯子,我们上当了。”李剑的脸,显得狰狞了些。
“之前打给我的那个IC卡电话,并非使用了伪装变更软件,而确实是从那部电话中打出来的?”
“没错。”李剑点头,“那几部电话钢厂始终都在缴着费,之所以拨不通只是因为电话线断了,可只要将电话线接起来,随时都是能够使用的。”
“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为什么要使用钢厂附近的IC卡电话,莫非是有着其他的提示寓意吗?”我一遍遍的嘀咕着。
在这个时候,李剑又接听了电话,当我隐约感觉触摸到了什么的时候,他直接把手机塞给了我。
“是峰哥吗?”
“我是,你是谁?”这声音我听着有些耳熟。
“我是电话值班的小苗。”
“小苗,有什么事情吗?”“是这样的峰哥,一个多小时之前,有个小女孩儿把电话打到了市局值班室,她说是你的远房外甥女,所以我就给了告诉了她。那会儿本想告诉你的,但一忙就给忘了,刚才想到你小外甥女打电话时挺着急
的,我就想问问她联系上你了吗?”“小苗,你说有个小女孩儿自称我外甥女,还把电话打到了值班室?”此时,我的心已经快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