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关兴走后,诸葛亮又卜了一卦,可惜仍旧是什么也算不出,荆州仿佛被人施了隐身符一般,尽是一片混沌。
诸葛亮眉头紧皱紧盯着卦面,黄月英见诸葛亮这副神情,从后面搭在诸葛亮的肩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卦面:
“南郡捷报频传,夫君因何还如此担心南郡?”
诸葛亮伸出手**着黄月英的玉手:
“就是因为太顺利了,让我不得不谨慎。重要的是这么久了,季常(马良字)竟一直没有消息,而且我每每算及南郡形势,竟算不出分毫,实是不容得不担忧啊。”
黄月英眉头簇在一处,停下手中活,思索了一会道:
“南郡与西川一直有消息往来,马良不来见夫君,许是荆州战事吃紧,他拖不开身,这反而更能说明南郡此时尚在控制之中;反倒是若他回来了,才真不是件好事。至于卦象......”
黄月英把脸凑到诸葛亮的眼前,柔声道:
“南郡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无数高手掺杂其中,本就极耗精力,夫君许是近来太过操劳了吧?西川是富饶之地,夫君怎的反倒不如在南郡时清闲了?”
诸葛亮歪过脸在黄月英面颊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口:
“无规矩不成方圆!玄德晋位汉中王,很多事情都不能再以军师的身份来办了。既然亮身肩重任,自然责无旁贷。”
黄月英嘟着嘴,与往日圣女般的庄严形象大相径庭:
“夫君说的是,但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诸葛亮点了点头:
“看来,南郡我还是要走一遭的。”
黄月英望着这个英俊成熟的奇男子不禁长叹:
“何必这么辛苦呢?”
诸葛亮长叹口气: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时也!势也!命也!”
两人正在呢喃细语,忽有人来报:
“老爷,法正大人来访。”
诸葛亮与黄月英不禁相视一眼,黄月英面上闪过一丝厌烦,皱眉道:
“他怎么来了?”
诸葛亮微微一笑,刮了刮黄月英的鼻子: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黄月英扑哧一笑:
“你又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说实话,我真的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他,可就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诸葛亮心神一动,微微一笑:
“同朝为官,总是要见他的。”
话虽如此,但在诸葛亮内心深处,却不由心思一动,怎么我也会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呢?
法正脸上洒着满满的笑意,见诸葛亮进来忙长身而起。法正相貌俊秀,眉目间却总透着一股子坏劲,看在诸葛亮眼里,总觉得法正是个小人。见到他,便难以自制的厌烦:
“尚书令何时这么清闲?竟有时间来我这僻壤之地?”
说罢,早已换了一副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