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年人愣愣神,说道:“菩萨门徒可就是沙弥啊!”
陆秋生不太熟悉吉南市这边的情况,尝试着问:“咱们这边是有一位同志的代号叫沙弥?还是他本名就叫沙弥?”
“代号。不过”
中年人有点挠头的看着陆秋生,问道:“小同志,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该是赵扬赵大当家的小舅子陆秋生吧?”
“你”
陆秋生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当然,我叫延强,原来和大海——季大海一起的。”
中年人延强说道:“大海不在这几年,我偶尔也会去你家,应该有几回远远见过你。”
“原来是这样。”
既然算得上是熟人,陆秋生越发的放松起来,问道:“延大哥,为什么我感觉你说到代号沙弥的同志的时候,有点意外呢?”
“是有点意外。”
延强呵呵一笑,说道:“秋生,既然不是外人,那我问你,你知道沙弥同志的本名叫什么?”
“这个”
陆秋生挠挠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这个我也不好知道吧?”日占区的社工党员们,基本上都属于潜伏状态,一般都是用代号联络,而每一个代号背后的真名,却并不是公开的,尤其陆秋生的工作区域是在临海市,不在吉南,他觉得他知道的太多,并不见得是好事
。
“按纪律是不大好,不过这个沙弥同志”
延强有点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沙弥同志本名姚胜利。你有印象么?”
“姚胜利?”
陆秋生别说印象了,就是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是啊,姚胜利。”
延强苦笑道:“姚胜利同志还有一个小名,叫狗剩。”
“狗”
陆秋生差点没一头栽在桌子上。
说姚胜利他不认识,但要说狗剩,那不就是在自己家的那个狗剩么?
陆秋生不单单认识狗剩,还跟狗剩在一个院子里住了足足六年多,这已经不是认识不认识的问题了,是有多熟悉的问题!
“所以啊,我觉得有点意外。”
延强偷偷把信还给他,苦笑道:“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这封信也就别在我这里转圈了,你回头直接交给沙弥同志吧。”
“找沙弥同志送信?”
陆婉媚看着陆秋生一张纠结的脸,十分忍俊不住,说道:“刚才还看见沙弥同志来着,你等等吧,估计他一会儿就能转悠回来。”
“姐”
陆秋生忍不住问道:“你咋也知道我找的沙弥同志是谁?”
“咱家估计也就你不知道吧?”
陆婉媚咯咯笑道:“你还没来之前,有一段时间狗生四处给人说,他现在是有代号的人了,叫沙弥。还是后来你姐夫告诉他别四处乱说,才刹住的。”
“呃”
陆秋生有点无语。这个时候,小飞扬小大人一样,在雅座门口双手合十,向着过道里走来的狗剩微微躬身,说道:“阿弥陀佛,小沙弥你来了,快进去吧,秋生舅舅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