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只能羡慕妒忌。
但是李实农很快就不羡慕妒忌了,在那小偷到来的第二晚,外面拉上铁栏门,狱警关灯前警告一番离去之后,整个监舍都暗了下来。
这时一般都是安静睡觉的,毕竟他们白天都要在监区做着繁重的工厂工作,累得很,李实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了下铺传来震动声音,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别出声,别反抗,否则以后你在这里别想有好日子过!”那是号长的声音从下铺传上来。
李实农霎时之间就僵住了,他不敢乱动。
上下两张铁床是连在一起的,上下两床都摇晃得厉害,李实农只能听到那小偷传来的闷.哼声,他知道是让人捂住了嘴,过了好一会儿,动作才稍歇。
李实农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他又听到了一个声音,“老大,你舒服了,到我了。”
那是经常跟在号长身边的一个监犯,这时他听到了小偷发出一声咒骂大吼,但是很快就被捂住了,之后又是拳头捶人的声音。
“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号长狠厉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床很快又摇了起来,接着过了一会又是第三个男子笑出来的声音,李实农都不敢睁眼,他紧闭眼睛,第三个完事之后床才没有继续摇晃。
“听着,以后每个月就三次,保你什么事都没有。”号长冷笑道。
没有回应声,号长与他的两个同伴监犯才离开李实农的下铺。
“细皮嫩.肉的。”
“还可以吧,比用手好得多,上次那个走了之后,真的是憋死我了。”
“滋味不错,以后不会太无聊。”
三人细细的讨论声在黑暗中过了一会才安静下去。
之后李实农听到下铺传来屈辱的啜泣声音,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李实农睡着了,似乎在梦中都能听到那声音。
第二天起来,李实农见到那个扒手脸色有些发白,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这一切负责李实农那个监舍的狱警都视而不见,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走到号长桌前用电棍点了点桌子边角,“轻点啊,搞出人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会的,不会的,我有分寸的了。”那时的号长看起来好像一条哈巴狗,李实农觉得自己则是连哈巴狗都不如。
他在心里发誓,能出去,死都不能再进来了。
监狱里面的日子规律到不差一分一毫,5:30起床,6:10吃完早餐,6:30不是政治教育就是直接出工,12时吃饭继续出工,下午看每个监舍的表现给一定的放风时间,下午5时吃饭,吃饭完之后晚上不是政治教育就是出工。
每天都是这样度过,如果不因为做得不好而受罚挨饿,那就是幸运的一天了,李实农也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坐牢是‘劳动思想改造’了,监狱里白天每个人就像机械人一样活着,做着繁重的工作。
回到了监舍,又可能会一个不对就会遭到那些暴力监犯的暴力对待,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
对于他们这些失去自由的人来说,每月一次的亲人探监时间才是他们心中唯一期待的事情,李实农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