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凉薄的样子给激怒了,我确实有着私心,希望漠飞好好的。因为他是我丈夫,我相信全天下的女人在面对这问题的时候都会这样想。
再则,秦驰恩做了那么多坏事,纵然我渴望他活着,但全世界的人会饶过他吗?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诚然,他很强,强大到一种谁人都看不透的地步了。但自古以来邪不胜正,秦漠飞布的局能把他逼到用我孩子来反击的地步,那说明他并非没有任何命门。
再强的人,终归是有一个与之抗衡的对手。既然他迟早要灭亡,为何要做这困兽之斗?
当然,这番话我没有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聪明如他,一定也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于是他耸耸肩没有说话了。
随后,他放下鱼竿站了起来,拉着我就往别墅走。我扯了一下手,他却死死拽着不放,一直把我拉进了别墅里。
别墅还在施工中,不过工人可能都回家过年了,地上到处都是施工材料。这边好像施工也很快,楼上一层显然都完成装修了。
秦驰恩把我拉到了楼上,这格局很与众不同,有厅,有卧室。但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厅里没有天花板,而是透明的幕墙。
坐在这里举目便能仰望苍穹,视觉特别好。
房间里的设计偏简约风,瞧着十分大气。想来是秦驰恩在国外呆太久,习惯了那边的风情文化。
“喜欢吗?”他问我。
“你的房子,你喜欢就好。”
我抽回了手,抬头看了眼阴霾的天空,感觉又要下雨一样。如果我们是朋友,如果他不是个大毒枭,我会认真地对这风格谈论一番,跟他共享喜悦。
可现在我一点儿这种心情都没有,我来的目的好像已经达到,得走了。
“你既然那么睿智,就不能摆脱这场争斗吗?我固然不希望漠飞有事,但同时也希望你好好的。若你一定要做困兽之斗的话,那如果有一天我们俩站在对立的位置上,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指的是做证人一事,如果他真的被擒,我一定会去做证人。不管他死还是永远被关着都已经不重要了。大家要的是结局,要全世界风平浪静。
我瞥了他一眼,补了句,“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说完转身就走,被他一把拽在了怀中抱着,抱得特别的紧,紧到我都要透不过气来了。我推了推,推不动他也就放弃了,不做无谓的挣扎。
他低头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眸光里全是灼灼烈火,这是以往不曾有过的。
“欢颜,曾经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哪怕是亡命天涯都可以。现在我依然有这份心,只要你跟我走,我可以想办法摆脱这个江湖,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伤。”
“你疯了吗?我有孩子,有丈夫,并且我很爱他们,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是我三叔啊,你脑子里还有伦理两个字吗?”
“这违背伦理吗?你在我眼中只是个女人,没有任何身份。我爱你,想要跟你在一起而已。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命。”
“荒谬!”
我想推开他,但他却一手把我抱得更紧,张臂死死地禁锢着我。而另一只手却拨弄着我的头发,指尖轻轻穿过了我的发间,十分温柔。
当他掌心覆上我脸颊的时候,我冷不丁颤了一下。他的手没有秦漠飞粗,掌心温润,但给我感觉却是害怕,而不是心动。
我抓着他的手想推开,可他抱着我一转身,直接把我抵在了墙上,很用力。
灼热的气息在我颈窝流转,我害怕了,这充斥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抬头惊恐的看着他,推他,推不动!他眼中荡漾的火焰越来越烈,好像要把我焚化一样。
这样的秦驰恩是恐怖的,慑人的,是否他想吃了我?
他用手捏住了我下颚,我被迫仰视他,接受他灼灼目光的炙烤。
我很害怕,如果他想做什么,以我的能力一定无法抵挡,他身上有一种和秦漠飞一样的戾气,一旦发狠我就只是蝼蚁。
我读得懂他眼底的情绪,甚至他贴紧我的身体也早已经有了反应,我清楚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但这怎么可以啊,这怎么可以?
“三,三哥,放过我好吗?”我哽咽道,眼泪花被他给吓出来了。
他不为所动,依旧捏着我的脸,烈焰般的双眸恨不能把我焚化。他慢慢欺近我,气息很粗,越来越热,越来越不稳。
我不争气地哭了,因为躲避不了。我在他面前就好比是砧板上的肉,可以随便他怎么切割。
他俯视着泪流满面的我,脸在一点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