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雪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
她的经验之谈，你伸手越痛快，挨打的次数就越少，要是伸手不利索，还得多打几下。
藤条快速打在她手上，疼得乔瑞雪嗷地一声，迅速收回手，意识到自己收回手，又站巍巍地伸出去，还是同一只手，既然这个手打疼了，将就就打这个吧！不然一双手都得疼。
白皙的手掌，俨然出现了一条红痕。
第二次落下的时候，乔瑞雪缩回手，藏在背后，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怎么也不肯伸手了。
“爹地，你别打了，我错了！”乔瑞雪带着一些哭腔说道。
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吗？大冬天，昨天外面还下雪了，这藤条打在手上的感觉到底有多疼，乔瑞雪至今都无法找出形容词贴切地形容它。
“错在哪儿了？”
“呜呜．我不该不自爱，不自洁。”乔瑞雪已经疼得哭出声来了。
乔正国无奈地摇了摇头，怪谁呢？难道他们之前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收拾一下，走吧！”乔正国手里的藤条有些拿不稳了，放回案台上，背对着乔瑞雪。
乔瑞雪抽着鼻子，用没有挨打的手擦了擦眼泪，细声道：“对不起爹地让你失望了，但是这条路是我选的，我一定会好好走下去的。”说完，跑出了祠堂。
秦宛如一脸担忧地手在外面，见乔瑞雪跑出来眼泪还没干，走上去，“你爹地打你了？”
“没有！妈咪，我要走了，六点钟的飞机，我还要去接王大婶，先走了。”乔瑞雪的手不敢给秦宛如看到，结果什么也没拿，就去了停车场。
到了以后才想起来，自己是坐程亦言的车子过来的，自己的拉杆箱还在他的后备箱里。
她给程亦言打了个电话，那边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接的。
“下来，我们走吧！”说话的还带着鼻音。
程亦言应了声便挂断电话，看了乔瑞云跟乔瑞风一眼，“我先送小雪去机场，有空再切磋吧！”
说着，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直接离开。
到了楼梯口，才捂住发麻的胸口，他们是兄长，所以不能还手，只能躲，但是双手难敌四拳，他们下手又极黑，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打，最终只守不攻的程亦言，还是被揍了好几下。
在楼下，跟秦宛如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停车场，乔瑞雪已经止住了哭泣，程亦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哭过了。
“你爸爸知道了？”
“嗯！”
“挨打了？”
“嗯！”
“我看看。”
乔瑞雪把手藏在衣袖里，“我爸就是吓唬吓唬我，没打疼，我们走吧！”
程亦言太清楚他们家的套路了，所以从车里的急救箱拿出一管药膏，“擦点药吧！”拉过她的手，见手掌多了两条刺眼的红痕，心里有些愧疚。
“疼不疼？”
乔瑞雪摇摇头，“这是我该得的。”
“傻瓜！去了爷爷那里要乖乖听话。”等我。滑到嘴边，程亦言还是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