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抬头的一瞬，我却看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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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他的样子，的确是很熟悉，岂止是熟悉，简直就是认识到不能再认识的熟人。
小多！
我还记得我们最后的交集，他为了钱卑微的在那几个男人的面前，甚至还记得他是怎么对待我的。
可是从未想到过，他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从天上跌落到了泥土里，说的也不过就是如此。
“既然有送上门的，咱们哥几个今天倒是不如加餐，反正这段时间也是压抑的够了，继续憋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憋出来什么毛病。”
刚才最先说话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手里还提着棍子，一步步的冲着我走过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小多被踩到了脚底下，固执的把脸贴到了地面上，不肯看着我，哪怕被踩的很狠，也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人证物证齐全，你们现在是侵犯人身安全。”我故作冷静的拿出手机，已经拨通了110的电话。
只是刚嘟嘟了两声，我故意的装作接听的样子，在耳边挂断。
他们几个是真的被吓到了，交头接耳的皱眉不知道说些什么，到最后也只是骂了个晦气，不招惹条子，就直接的离开了。
临走之前，这几个人还狠狠地在小多的背上踩了几脚，像是泄愤一样，饶是这样，小多也硬是没吭声，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整个人像是最卑微不过的尘土，紧紧地贴在地面，任人践踏。
“你没事吧？”我略微的拧眉，到最后还是蹲在了他的面前。
饶是当初我真的埋怨过他，甚至也真的有过隔阂，可是现在想起来，似乎是过了很久的事情，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过去的终究还是被时间给磨平了。
他隐忍的吭声了几下，支撑着身体，胳膊都在不停地颤抖，一点点的从地上爬起来。
“没事。”他的脸上也被擦破皮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狼狈到不能再狼狈的程度，声音也都沙哑了很多，原本清亮的嗓音，现在全都消失不见。
曾经能为了梦想，为了钱和权，甘愿做一切的人，却终究还是被折断了翅膀，跌落到了泥潭里。
“你怎么回事？”我喉咙微微的发紧，本来想要扶着他起来，却是被他下意识的避开。
听到我的问题，他只是自嘲的笑了笑，“能怎么回事，不还是怪自己贪心，本来一步步的来就好了，跟一个客户玩起来赌博。”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的手似乎也紧紧攥起来，似乎根本不想回忆这样的事情。
“结果，赌博这个东西啊，可真是害人，瞧瞧我，现在不就是变成这个样子了吗，算是报应吧。”
他头一次敢抬起头来直视我，五官还是那样的五官，只是比较起来之前，灰扑扑的，甚至还有些没有神采，更像是单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行尸走肉。
“你就没怨过我？算了，不问这个了。”他眼睛里都是灰败，自嘲的笑了笑，紧接着抬头，眼里像是瞬间的迸发了光彩，“我能求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