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路,不能跳舞……就是个残废,拖累……
妹妹曾慧芸的哭诉犹如在耳畔徘徊的蜜蜂,不停的煽动翅膀,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曾黎只觉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还好扶着楼梯扶手的指抓得紧,才不至于倒下。
曾慧芸透过墨之谦的肩膀瞥向楼梯处那个沉重的背影,唇角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然后又扑进墨之谦的怀里继续呜咽着哭诉。
墨之谦靠在牀前,身心疲惫。
侧脸瞥了一眼肩膀上已经睡熟的曾慧芸,睡梦中,还在抽咽。
墨之谦再次看向窗外,黑曜的眸微微眯了眯,眸底的情绪晦暗不清。
转过头,抽出胳膊,把熟睡着的曾慧芸轻轻放在枕头上,墨之谦起身,黑曜的眸中有厉色闪过,大步向卧室外走去。
卧室的门关上的瞬间,牀上,“熟睡”着的曾慧芸睁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得意。
……
曾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四层楼梯,每天不知要上下几次。
别墅里装了升降梯,可是她就是喜欢爬楼梯。
感觉自己像似被囚禁的金丝雀,只有在楼梯上下行走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是自由的。
从来都没觉得累过,可是今晚,却像似耗尽里一身的力气,才勉强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曾黎靠着门板,身体慢慢滑下,眸光无神的看着前方,唇角扯起一抹凄楚。
她就是一个罪人,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害得自己的亲妹妹不能行动,还害得她不能做一个完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