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慕言瀮开口说话。
“别再这里给我装死,这里没有旁人,你倒是和我谈谈,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说着,殷楚怡又推了一下慕言瀮的身子。
现在京中算是乱成一团了,许家和苏家一倒,本来朝纲就会有些不稳,要等慕言瀮把这两家人的门生全都替换成自己培养的人,这才能勉强稳住局势。
要是这个时候,萨木托再来插一脚,只是不知道回惹出什么乱子来。
慕言瀮还是闭着眼睛,慢悠悠的问道:“怎么,你开始怕了?”
“开玩笑,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你是皇上,我只是个小小的妃子,你这个当皇上的都不着急,我这个做妃子的有什么好急的。”殷楚怡颇有点口是心非的说道。
“放心,朕已经在萨木托的身边安排好人手盯着了。”慕言瀮十分能沉得住气。
“你就派人盯着他吗?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拿下?”殷楚怡十分好奇的问,萨木托能躲到中原来,说明边塞也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安危。
上次一战,萨木托的势力大大受损,慕言瀮何为不直接拿下萨木托?
慕言瀮听到殷楚怡的问题后,睁开了眼睛,十分鄙夷的看着殷楚怡说:“你傻吗?萨木托是用蛊高手,我们要是贸然出手抓住萨木托,不一定最后中招的会是谁呢?”
“哦……”殷楚怡故意拉长了音调,满眼好笑的看着慕言瀮问:“皇上这是怕了吗?在边塞时,萨木托身边那么多高手相助,你小心翼翼倒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就萨木托一人,你也至于怕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胡扯!”慕言瀮压低了声音,呵斥了一声,随之为自己正名道:“你可有想,萨木托敢来中原藏身,说明他也有一定的人手躲在京城中,这次朝中出了这等大事,正是他们趁虚而入的时候。”
说到这里,殷楚怡就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想来个引蛇出洞,然后再来个一网打尽!”殷楚怡已经猜出慕言瀮迟迟不动萨木托的用意了。
“所以,现在这个萨木托不能动!朕要找出在朕身边,萨木托安排的所有的眼线,只要那些人在朕的身边一日,朕就一日坐不稳这个位置!”慕言瀮坚信,可能当初萨木一族安排过来的人,绝对不止杜家一个,现在京中肯定还有别的眼线,只是那群人官职的高低不一罢了。
殷楚怡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他们两人吃了些早膳,没过多久宁公公和燕儿就过来通知殷楚怡,说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回京了。
殷楚怡点头,示意他们也快点收拾,京城那边的事情,可耽搁不了。
这来时,还能从大臣们的脸上看到笑意,可回程时,每人的脸色可以说一个比一个沉重。这次依旧是杜彦贤在前边开路,大家坐的马车,还是来时坐的那辆……
可不同的是,每个马车旁边,都围了许多士兵,美名曰保护其安危,实为监视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走到半道时,慕言瀮唤来宁公公,示意宁公公可以通知众人,皇上已醒的事情了。
宁公公的心思还是比较玲珑剔透的,只需慕言瀮稍稍一提点,宁公公就立马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只见宁公公掀开车帘,样子十分激动的对外面吼道:“御医,快传御医,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快传御医过来!”
慕言瀮还十分配合的轻咳了两声,外面的士兵们听到皇上终于醒过来了,一时间乱了手脚,队伍也都停了下来。御医跌跌撞撞的小跑过来,只是给慕言瀮把了一下脉,就猛地抬头,看了一眼慕言瀮的面色。
殷楚怡知道,这个御医已经看出什么蹊跷之处,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了起来。
殷楚怡冷着脸问道:“怎么?太医可是看出了什么吗?”
“没,没有,皇上大病初愈,只是身子比较虚弱,只需休养几日即可。”御医的冷汗直流,皇上的身子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
皇上的脉搏平缓,而且丹田有力,不像是之前受过伤的样子,只是其中的猫腻这人也不敢深想,再深想一些事,只怕他的这条老命就丢了……
殷楚怡轻轻的问道:“太医可知出去之后要怎么说?”
“老臣知道,老臣知道。”御医连连点头道。
“行了,知道就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乱说,否则你的小命本宫可保不住。”殷楚怡半威胁的说道。
“老臣知道!老臣定当守口如瓶,请娘娘放心。”御医跪了下来,浑身直冒冷汗。殷楚怡点了点头,示意对方下去吧……
在那人下马车后,慕言瀮眼神猛地变得凌厉了起来:“邢枫,把刚刚那人处理了,朕不想看到任何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