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枫道:“也或许是收买了他的同门。不过,鲁班神斧门的人经常会帮一些大户或者官府做机关什么的,收入虽然比不过你们藏剑山庄,但也不是缺钱的,不会轻易被财帛打动。”
一个不缺钱的人,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折腰,已经很明显了。
叶苏翘道:“有朝廷的势力在后面!”
唐晚枫点点头:“我猜也是如此,所以我才想请你监视钱掌柜,看看他到底都和什么人来往,以便顺藤摸瓜,找出他背后的人。当然了……如果你只是想找那人把这三张假银票换成真的,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的。毕竟,此事事关重大,稍不留意,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叶苏翘点点头,认真的说:“好,我会做好这件事的。你要做什么?”
唐晚枫笑:“我当然也有我要做的事。鲁班神斧门和唐门虽然互不对头,可是也算是素有渊源,查起来总比你们容易的多。”
叶苏翘笑了:“也是。其实跟踪人你们唐门更拿手,你是因为这个,才让我去调查钱掌柜的吧。”
唐晚枫反驳道:“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如此了,我让你去做这件事,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你可以啊。”
叶苏翘心里美得不行,端起酒杯敬她:“那祝我们都能马到成功!”
唐晚枫回敬她,两人撒开了欢儿的喝的尽兴,最后又让小二上了两坛。
而此时,远在城里另一端的花满楼和陆小凤还在风中瑟瑟发抖。
“阿晚怎么还不回来……”
店小二这才松了口气,忙向唐晚枫道歉:“不好意思啊客官,小的误会您了。”
唐晚枫这点的话倒是真没生气:“放宽心小伙子,老…咳,老子的装扮就不像个好相处的。”差点又秃噜了嘴说成“老身”。
老太太当了二三十年,这个自称早就根深蒂固,换过来还是要有一段时间的。
唐晚枫心里有些尴尬,连忙和花满楼说话:“花公子——这么称呼你,不唐突吧?”
花满楼心里有些遗憾。从对方的自称来看,这个“老子”明显说明了对方是个男人,不过他说这个的时候有些磕巴,也说明了对方平时并不这么自称,这个性别,可能还是存疑。
不过既然“他”如此说话,说明“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花满楼也乐意配合。
他道:“这位公子客气了,你叫我花满楼就好了。”
唐晚枫面具下的表情有些遗憾。这个称呼在后来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这么喊,平时多是叫“楼哥”、“相公”,当然在年轻玩的动的时候还在特定的地方喊过“主人”一类的破下限的。如果花满楼现在能记得她,她倒是不介意满足一下对方在床上偶尔的恶趣味,但显然他不能。
想到这里,唐晚枫微妙的觉得有些赢了的感觉。
她道:“花满楼,在下唐晚枫,不知道能否和你一起拼桌?”
花满楼简直求之不得:“当然可以!”
说完,他有些脸红。自己的表现,是不是有些太迫不及待了,会不会给唐晚枫一种不矜持的感觉?
花满楼连忙补救:“小二哥,烦劳再打两壶酒,两个小菜,我与唐公子一见如故,要好好喝上一杯。”
“好嘞!”店小二给唐晚枫拉出凳子,擦了擦便去拿酒了。
唐晚枫不客气的坐下,笑眯眯的盯着花满楼的脸不放。已经许久没见到自家相公的脸了,真是怀念。虽然花满楼那时候不介意自己摸摸他的脸,但眼见和手摸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啊——相公真好看!唐晚枫美的要冒泡,突然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些年救下的姑娘们都对花满楼念念不忘,这给谁,谁能忘得了呢?
花满楼则被看得脸越来越红。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有无数的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但和他一起这个人的视线,却总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
想让他看自己,却又怕让他看自己。
这种纠结的心情,真的是二十多年第一次,花满楼也感觉有些新奇。
不过再让他看下去,自己就要着了。
花满楼艰难的摆出一副从容的姿势,拿了个酒杯,将自己桌上剩的酒给唐晚枫满了一杯,递过去道:“唐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