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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过干草盘腿做起来,将干草放在我腿上,两只手的伤让我有点握不住火刀和火石,几次从我手里脱落,差点摔在水坑里。
努力了半天,那蓬干草开始冒着青烟,捧起干草,轻轻地对着里面吹着,不一会,橘黄色的火焰冒了出来。
温热的感觉传来,融化着我冰冷的体温,也照亮我心中的希望。我急忙把这火种放到我搭好的干柴下面,轻轻地吹着,火烧起来了,照亮我的脸,也照亮这无尽的黑暗。
点燃篝火,我挪到李君兰的身边,小心地解开她腿上的绷带,血差不多算是止住了,而且也没有腐烂的迹象,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用手摸摸李君兰的额头,比起刚开始那烫手的温度,现在已经好得太多。
我把李君兰抱在怀里,往火堆旁靠着,温暖的篝火让李君兰那不停颤抖的身子稳定下来,呼吸也平稳许多。
做完这一切,我已经耗光所有的力气,大口地喘息着,抹去额头的汗水,靠着石头上脑袋一沉,又睡了过去。
一阵凉风吹来,让我精神为之一振,睁开眼四周还是一片漆黑,眼前的篝火只剩下一点点火星。
我赶忙捡起几块干柴添进去,那快要熄灭的篝火,转眼间又开始慢慢燃烧起来,降下去的温度又开始慢慢攀升。
“林……林辉!”李君兰轻声地呼唤着。
“我在呢,我在呢。”我激动地回应道。
“水,我……要喝水!”
我用手掌从树叶上接了一点雨水,凑到李君兰的嘴边,雨水连成一条细线,慢慢滑入李君兰的嘴唇之中。
有了雨水的滋润,李君兰的脸色也好了不少,一双眼睛半开半阖,无精打采地说道:“林辉,我们会死吗?”
“不会的,有我在,我们都不会死!”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肉声安慰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死。”李君兰笑了,这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美的笑容,“你会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吗?”
“我会的。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那倾寒呢?”李君兰一句话把我问愣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或者说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我不算长的生命中,对于女人,我从来都是被选择,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也从没想过,会有两个如此完美的女人爱上我,让我做出选择。要是这个问题换作以前,我或许会大笑着说道:“这还选什么,当然是两个一起收了,只有白痴才选择。”
但是这可能吗?真的可以吗?那不过是幻想而已,赤|裸裸的现实告诉我们,人这一生都在做着选择,你唯一不能自己选择那次,就是你的出生。
看着李君兰苍白的脸庞,我沉默了,我也知道这或许会带来一些伤害,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欺骗所带来的痛苦更大。
与其做一个说谎的欺骗者,我更愿意做一个沉默的小人。
风吹走了我的声音,雨黏住了我的嘴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或许老天会给我答案,但是它却不给我任何解决的办法。
雨停了,被洗过的天空显得格外的明亮干净,天边的乌云遮住繁星,只是在云雾的缝隙,间或能看见一丝侥幸的光亮。
面对我的沉默,李君兰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轻笑着,“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你不用在意。”
不用在意,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在意,可是在意有怎么样,还会有好的答案吗?没有,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是你连车都没有,又该去哪里找路。
“对不起。”低着头,这是我唯一能说出的三个字,低哑生涩,就像是沙子划过玻璃一样难听。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的。”李君兰把头扭到一边,望着那团跳动的火焰,声音还是那样的轻柔好听,“半路介入你们感情的是我,如果在外面,我这样的行为,就是被人唾弃的小三的行为了。”
“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看着李君兰偏过去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还是那么完美无瑕。
眼角的地方,有一点水光折射着火焰,或许是一滴雨水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观察居然变得如此的精细。
“你有想过我们从这里出去以后,要做些什么吗?”李君兰突然转过头来,眼眶有些红,看来那燃起的烟雾还挺熏眼睛的。
“不知道。”我抬起头,望着那只是一片漆黑的天空,长吁一口气说道:“工作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