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凝望他一眼,走进浴室。
她沐浴后走出房间,身上裹着浴袍,露出白皙细长的小腿,头发吹了八分干,抬眼凝望盛青迟时双颊烧得更发烫。
盛青迟递给她一杯加了冰的纯净水,季晚接过:“你去洗澡,我帮你把外套送到前台清洗一下。”
“不用,我安排了人明早会送衣服过来,你先休息。”他走进了浴室。
季晚握着手中的白瓷水杯,杯子里的冰块让杯沿透着凉气,她全身却仿佛像火在燃烧。窗外雨声越来越急,她靠窗望了一眼,交警还在忙碌,高速路上的车还没疏散到这一头。
不用考职业习惯,她放佛就能预感到今晚在这间房间会发生的事。
原本身体已经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此刻脑子隐约又起了眩晕。
她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然后听见了开门声和脚步声。
盛青迟站在她身前,从她手中拿过水杯:“少喝冰饮。”
季晚抬起头,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胸膛裸.露处白皙而精健。
“你之前在电话里说要忙完工作,我今天……有没有耽误你工作?”
盛青迟望着她:“不要紧。”
季晚正视他道:“我们都是成年人,这样一次次耽误彼此工作,尤其是你的工作,我觉得十分不妥。”
盛青迟渐渐低下头,离她越来越近。
温热的气息一点点钻进了她毛孔里,他在说:“那你答应我。”
季晚没有说话。
房间霎时陷入安静里,男性的气息将她包围,他的声音低沉地响起:“身体要不要紧?”
“没事……”简短的回应,却是两个人都能读懂的意思。
他没再迟疑,吻住了她。
他的唇带着凉意,却极致细腻且温柔。她僵硬了好久,终于缓缓伸出手拥住他后背。她的动作温柔小心,却带给他莫大的鼓励。
漫长的吻变得急促,他吻得越来越深,抱着她抵上窗户旁的墙壁,她忽然按住了他游走的手掌。
“我……”季晚喘着气凝望盛青迟,“我有负罪感。”
盛青迟已经开口:“因为你的客户,是钟欣文。”
“你怎么知道?”
盛青迟勾起丝笑:“猜的,准吗。”他说,“不要害怕什么钟欣文和客户,你有了我,就有了全世界。”他再次吻住她,“我会把全世界都给你。”
她筑起的城堡被他的柔情攻破,瞬间崩塌,身体也软在他怀里。在她意.乱.情.迷垂头间,忽然瞧见他小腿上有块淤青,“你撞到哪里了?”
他没说话,吻得更激烈。季晚轻轻推开男人滚烫的身体,“你腿受伤了?”
他咬住她的耳朵:“我还有第三条腿……”
她再也无话可说。
当最后心甘情愿妥协时,她只是轻轻说起:“你轻点,我怕……疼。”
“好。”
最后她还是疼得紧紧蹙起眉心,喊到声音颤抖。
……
窗外的雨声响了好久好久。
结束后,季晚下床走去浴室。
盛青迟躺在大床上,男人英俊的五官被柔情覆盖,他唇角挂着一丝笑意,披上浴袍起身。却忽然被吸引住视线,霎时收紧了目光。
酒店洁白的床单上印着一团红色,鲜艳醒目得像朵玫瑰花。他穿浴袍的手指有些僵硬,听着浴室里的水花声与窗外的雨声,心脏像是被一股温柔的力量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季晚重新走进房间,他一把将她拥住:“季晚。”
“怎么了?”她脸红得没看他。
“你是第一次?”
季晚这时才望见床单上的红色,她没想过还会有落红。四年前虽然室友帮她预约过修复手术,但是她事后并没有去做。
她轻轻回答:“嗯。”
盛青迟收紧手臂,她听到他胸膛有力的跳动声。
他说:“谢谢你。”
季晚微微一笑:“干嘛说谢谢。”
“帮我治病。”
季晚一愣,从他胸膛抬起头:“你跟我……只是治病?”
“我想你帮我治一辈子。”他抱紧她,“最好,日日夜夜,分分秒秒。”
季晚抿起唇角,她双眼明媚,抬起头,温柔坚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