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庆典就要开始了,迎宾也快要结束了,她尽量去想一些开心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所以她想起了和零露一起看花的那个和暖日子。
陶陶身在酒店,心却在山野之间,眼前仿佛有繁花次第盛开,然后她便开心地笑了起来,柔声道:“露露,你知道吗?桐花的花语是‘情窦初开’啊。”
一阵寒风拂面,陶陶被冷得回了神,一眼看到一位穿着正装的男士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要停留的迹象。
陶陶职责所在,抬手拦住了对方的去路说:“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那人脚步一顿,略一低头,这才看到是个矮他一截的姑娘拦住了他,他习惯性昂首阔步,没有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个人。
她刚才说什么?
对,邀请函。
他想了一想说:“我的邀请函在裴秘书那里,她比我先一步进了会场。”
陶陶闻言便蹙了眉头,她不喜欢别人没有邀请函还要找借口,这样很难核实事情的真实性,而她职责所在,按照规矩,没有邀请函的人就不能放他进去。
陶陶公事公办地说:“对不起先生,没有邀请函就不能进去。这家酒店今天被我们公司包场了,非受邀人员都不可以在此久留,望您见谅,请。”
陶陶抬手指着大门的方向,话都说完了,态度也摆明了,意思就是:“你赶快地离开。”
凌忍活到三十岁,从来没有被人拦下不给进任何会场的经历,他略微有些诧异,然后,视线微微往下瞥了一眼,看清那姑娘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上写着“陶陶”两个字。
陶陶?
真像个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