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很熟悉的背影,就是这个人的!
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与他自己的模样太过相似!
乔峰呆呆地看着萧远山,萧远山微微一笑,“峰儿,终于见到你了。”
高景行拿出来乔峰抄下来的那张纸,说道:“他是你爹,叫萧远山。你如果要问契丹文字,不如直接问他。”
因为那些字就是萧远山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在座的人不明所以,除了他们父子二人之外,只有高景行和段誉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段誉只要跟王语嫣在一起,就看不见别的东西了。
乔峰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不是死了吗?明明是在十年前……你怎么可能是我爹!”
沉默,沉默。
沉默是无言的尴尬。
萧远山看了看不为所动的高景行,叹了口气,“我也以为我会死,可惜天意弄人。你确实是被寄养在了少室山脚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带头大哥,想要为你娘报仇。至于其他事情,想必只有苏先生知道原因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高景行。
高景行:“……”王权利你的锅真大!
“蝠王……您脸上的面具,是个兔子?”他犹豫着说道。
啥玩意兔子?耳朵呢?!
高景行不可置信的表情被面具掩盖住,只是周身气势更加冷凝。
那人虽然害怕,还是忍不住讲了出来:“去年元宵节,我家闺女买的面具就跟您这一模一样,确实是个兔子。”
“……”完了,形象没了。
赶车的教众察觉到高景行的不快,没再继续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反而带着将憋在心里的话讲完之后的一脸轻松。
高景行没管他怎么样,他思考着,要不要找机会换个面具?可是那样会不会显得欲盖弥彰了?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载着这么多人,要是真跑起来,惯性也太大了。武侠世界虽然有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一点还是跟地球一样的。
小路上,一位白发白衣的人站在尽头,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鲜艳的花衣服的人,远远看去,好像白日见鬼似的。
车夫看了一眼高景行,正对上小兔子面具,没法观察到太多东西,又讪讪地将头转了过去。
高景行:→-→
离着近了才发现,白衣人两手空空,没有任何武器,他旁边那人脸上画着浓重的油彩,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无崖子看到马车上的男人,瞳孔骤然收缩,然后他就听到一边的李傀儡压抑着激动,轻声问道:“师祖……那人,是不是师父?”
像,太像了。
当日苏星河拿走了他的掌门人戒指,无崖子也就此离开,只是还放心不下他疑似走火入魔的症状,时不时得回来瞧上一瞧。
然而苏星河却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聋哑谷中消失了,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的踪迹。
无崖子自觉对他心有愧疚,在将戒指交给他之后,又真心希望能把逍遥派托付给他,苏星河这么一失踪,那份责任感油然而生,只是他四处寻找,都没有这个大徒弟的踪迹。
他一度以为,苏星河武功已经出了岔子,身边又没有人照看,再次发病可能就死在了哪个无人的角落里。
这个猜测让这位虽然看上去依然俊朗,却真的上了年纪的老人无比心痛。只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让他还心怀希望,不曾放弃。
期待越高失望越大,这一次无崖子也没敢抱有太大希望。
但他还是将马车拦了下来。
“我与弟子误入此处,在这山林中迷了路,不知几位可否方便,载我二人一程?”无崖子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对高景行的关注,他语气淡淡,如果不是时不时朝着他瞥两眼的李傀儡,就像是寻常陌生人一样。
赶车的明教弟子看着高景行,等待他发话。
无崖子并没有挑明,如果他开口拒绝,更显得自己心虚。不过即使马甲都掉光了他也不能承认,每个世界的身份只有一个,已经完成的任务就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了,他只要扮演好目前的人物就可以。
高景行刚打算开口,马车里的二娃子就撩开了车帘,将脑袋探了出来,“怎么停下来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