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江家的时候,张婉然对她挺好的,她想见丢丢,她也不会拒绝,但如果是江老爷子要见丢丢的话,她肯定第一个反对。
更何况,现在江家也没有来跟她争夺丢丢的抚养权,就不知道是因为宋绵绵怀孕了,又或者是江少勋夹在中间处理过这件事情。
在长欢答应后,江少勋便让人在酒店里准备了一个包厢。
长欢又在病房里坐了一会,还问了医生一些事宜后,才陪同江少勋离开。
江少勋牵着长欢的手,她难得的没有挣脱开。
已经派人去学校接丢丢回来,可抵达酒店后,长欢却发现丢丢的脸上多了一块红色,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样,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宝贝,脸上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抚摸自己儿子的脸颊,却发现不仅红了,还有点肿了,难道是跟人家打架了?
丢丢却满不在乎地说道;“妈咪,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
“摔一跤怎么会摔在脸上,宝贝,你是不是瞒着妈咪什么了?”
长欢握着丢丢的手臂,可丢丢却咬了咬牙,疼痛难忍的样子,她看见自己儿子的不对劲,便拉了拉丢丢的手臂,丢丢这才没忍住,一下子就喊了出来。
“手臂怎么了?”
长欢问得很严肃,丢丢嘟着小嘴,闷闷地说道:“都说了摔跤摔的。”
她去过丢丢的学校,学校的道路这么平稳,怎么可能摔跤,八成是丢丢跟人吵架了,所以才会有一身的伤口,正当长欢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丢丢从她的身边跑开。
“奶奶,好久不见,丢丢想死你了。”
来的人是张婉然,张婉然一脸慈爱地看着丢丢,她也想丢丢啊,许久没见,看见丢丢这么嫩的小脸蛋,显得更加帅气了,真想将丢丢抱回江家,这样就可以每天看见丢丢了。
在张婉然要抱起丢丢的时候,还没有碰到丢丢的胳膊,丢丢就躲开了张婉然的触碰,这一小小的举动落在了江少勋的眼里,江少勋若有所思地看着丢丢。
张婉然发现丢丢不让自己抱后,便轻抚丢丢的脑袋:“宝贝,奶奶也想你,最近乖不乖,有没有按时吃饭?”
“有啊,外婆还给我称了体重,有重了两斤。”丢丢很可爱地竖起了自己的两个小手指。
丢丢可爱的举动,惹来了众人的欢笑,长欢唇角也跟着上扬,丢丢不愿意说他身上的伤口,她也没有在张婉然的面前问,省得张婉然担心。
在进入包厢后,服务员很快就将饭菜送了上来,尽管丢丢在克制,可江少勋还是发现丢丢很少用自己的左手,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的,朝丢丢问道:“丢丢,要跟爸爸去一趟洗手间吗?”
长欢诧然地听到江少勋对丢丢说出这样的事情。
张婉然也轻骂一声:“又不是小孩子了,上厕所还要别人陪。”
尽管张婉然这么说,丢丢还是跟着江少勋去了一趟洗手间,等这两人离开了包厢,包厢里就只剩下长欢和张婉然两人。
张婉然率先问道:“欢欢,是我儿子对不住你,但你看,他现在心里也就只有你,你能不能原谅他?”
原谅不原谅,早就不是一个问题了,只要宋绵绵还在,只要宋绵绵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他们中间就一直隔着点什么东西,长欢笑了笑,给张婉然盛了一碗汤:“这个汤很好喝的,你喝喝看。”
张婉然见长欢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又在心里把江少勋骂了一遍。
长欢盛好汤后,将那两个手镯拿了出来,轻柔地推在了张婉然面前,张婉然看着长欢推过来的这两枚手镯,很明显的脸色一变。
“欢欢,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其中一个是我父亲给我的。”再怎么样,聂询都是她的父亲,她也不能在其他长辈面前,对聂询直呼姓名。
张婉然将两枚手镯都就举了起来,自顾自地对长欢解释:“当年啊,我跟少勋那几个阿姨一起找人打造玉器,打造了几个一模一样的手镯,我得问问是不是他们丢失的。”
丢失怕是不可能的,长欢只是在心里愈发的好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婉然手心有点出汗,她们那几个绝对会把手镯收得好好的,根本就不存在丢失这种问题,她假意看了一眼门口:“诶,他们上洗手间怎么这么慢才回来?”
长欢察觉到张婉然在转移话题,她淡淡地回答:“不清楚。”
而此刻的洗手间里,江少勋高大的身子蹲在丢丢的面前,将丢丢的衣服掀开的,丢丢的手臂上淤青了一大块,他要伸手轻抚丢丢的手臂,丢丢却往后一缩。
他柔声问道:“怎么回事?”
丢丢嘟着唇,将自己的衣服穿上,倔强地说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的。”
见丢丢不愿意说,江少勋使出了杀手锏,他眉头上扬:“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就去问小玲珑了。”
丢丢信以为真,立马拦住了江少勋,他伸手抱着江少勋的大腿,对江少勋说道:“有人在说妈咪的坏话,说妈咪是公交车,所以我把他们都打了一顿。”
打的过程中,他都拼命护着脸了,结果还是被一个人的拳头给揍到了。
丢丢抬头看着江少勋,疑惑地问道:“爹地,公交车是什么?”
磅礴的怒意在胸腔中涌现,江少勋尽力让自己在丢丢面前保持良好的风度,他问道丢丢:“告诉爹地,说妈咪坏话的那个人是谁?”
“爹地,这是我们小朋友的事情,你插手进来,他们会说我找帮手的。”
“找帮手难道还不好吗?”江少勋揉了揉丢丢的头发,“他们会说妈咪坏话,说明他们爹地妈咪根本就没有教到他们,爹地不插手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情,爹地只插手大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