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喜欢霍泽越,好久好久。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她被前夫和闺蜜羞辱时他赶来带走了她,也许是他帮她收回了房子,也许是她希望可以出去工作时他明明不愿意却最终答应,也许是他一次由又一次的保护……
又或许,从她怀上常小天的那个平凡无奇的晚上,他们的生命,就已经被一根细线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身处其中,还看不破,看不懂。
此时此刻,她终于看破了看懂了,然后呢?
清冷的灯光下,常夏的脸上已经莹莹闪闪一片,泪水顺着小巧的下颌滑落到地面上,她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和霍泽越,没有以后。
天亮了。
霍泽越挣扎着从椅子上坐起来,全身没有一块骨头不疼,没有一块肌肉不酸。
他想不起来昨晚怎么会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只记得当时他正看着常夏的背影发呆,之后一睁眼睛,就是现在这样了。
“呼——”
他面对着窗口深呼吸了几次,放松身体之后准备去给常夏买早餐,转身时,正好看到常夏睡醒了要坐起来。
他赶紧快步过去扶她,手还没碰到,就被对方闪身避开。
“你伤在肩膀,自己坐起来会拉扯到伤口。”他耐心解释。
常夏冷着脸不看他,只淡淡的说道:“没那么娇气,难道没人的时候我就要一直躺在床上?又不是植物人。”
霍泽越知道常夏这是又在闹脾气,但他不知道常夏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明明昨晚听说他得了心脏病的时候还紧张担心的不行,同时他也不知道常夏为什么那么坚决的不肯答应他的表白。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常夏说的喜欢季庭的鬼话,虽然他在感情方面的经验并不丰富,但是对于自己的直觉他还是十分自信的。做生意除了有好的头脑,精准的直觉也必不可少,至少现在看来,他在这方面做的很成功。
在他出神的时候,常夏已经撑着床坐了起来,可能是抻到了伤口,她微皱着眉头,嘴唇也有些发白。
“没事吧?要不要找医生过来?”霍泽越忧心的问道,随后又准备伸手去扶她的肩膀。
常夏再次躲开,还是面目表情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啊?”她突然赶人,霍泽越始料未及,反应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如果你觉得我烦,可以……”
“我就是觉得你烦。”常夏抬起眼皮看他,目光疏离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养伤应该保持良好的心情吧?你在这里我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
霍泽越深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很久,也没能从那双清亮的眼睛中看出一丝破绽。
“可以走了吗?”常夏又问一遍。
“好。”
霍泽越终于点头,拿上自己的外套开始往外走,口中却平静的说道:“想吃什么发短信告诉我,如果没有,我就自己看着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