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不过,如此颖悟绝人的丫头倒是与外面传言的一无是处可不太一样。
“你这丫头,真是生得一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姑姑若在天上看着,也会欣慰的笑出声来,不用再担心她的宝贝女儿受欺负了!”
听到尉迟景曜暗指自己太过于强词夺理,叶婉若也只是撇撇嘴,一副十足的小女儿神态。
当看到尉迟景曜走过来,亲昵的拉起自己便要离开,叶婉若却依旧呆立在原地,看着尉迟景曜那再自然不过的举动而愣神。
“随我去上药,难道手上的伤口无碍吗?”
尉迟景曜似乎也看出来叶婉若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牵着她手腕的手举起。
看到那伤口,叶婉若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手心传来的刺痛感,原本身着男装的袖口也被血迹染红,就连叶婉若所站的地面上也有着清晰可见的殷虹血迹。
“唔....好痛!”
叶婉若挣扎着挣脱了尉迟景曜的大手,满脸心疼的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嘴巴下,轻轻的吐着气息,仿佛这样便可以缓解了疼痛一般。
果真还是个孩子,刚刚那副较劲的样子,可不见叶婉若顾忌过自己手上的伤口。
不过,别说,自己表妹这身男装打扮,也不施为一枚俊朗的秀才,或许还可以让无数少女的春心为之萌动也说不定!
尉迟景曜收回了视线,便首先大踏步的转身走了回去。
“五表哥,婉若都受伤了,你也不说等等婉若?”
“谁让你放着好好的门不走,一定要去爬墙?怎么样?这滋味还好受吗?”眸光扫到尉迟景曜离开的背景,叶婉若眸光流转却又很快恢复了往常,朝着尉迟景曜的背影追去。
当听到尉迟景曜的嘲讽时,叶婉若暗自在心里还了一句:毒舌男!
“听说五表哥府内,还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此事可当真?”
“干你何事?”
“婉若只是在想,五表哥如此毒舌,没有女子倾心也不足为奇!”
.....
两人一边拌着嘴,一边朝着听雨阁走去,还别说这一路吵回来,竟让叶婉若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手上都是血?”
菱香与迎香远远的便看着自家小姐被五皇子逮了回来,心里难免为自家小姐担心。
原本如果是平时,叶婉若换男装出行游玩,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偏偏赶在南秦皇命五皇子来探望受了惊吓调养身体的叶婉若,这样的大胆行为难免会被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正在两丫鬟担忧之时,越是走近,便越是看清了叶婉若的手心以及袖口,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菱香与迎香对视了一眼,不敢耽误连忙迎了上去。
顺着两人担忧的神色,叶婉若却全然不在意,停下了脚步与尉迟景曜再次周旋着:
“表哥,舅舅让表哥代为转达的心意,婉若已经收到了。婉若受了伤,还要沐浴更衣,不如表哥也刚好可以回去与舅舅复命,如何?”
听到叶婉若下了逐客令,尉迟景曜依旧不瘟不火的样子,神态慵懒的含笑道:
“不看到表妹安然无恙,表哥怎么能放心离开?”
如此言不由衷的话语,叶婉若才不会相信,挑了挑眉,摆出一副随你的神色,不再理会尉迟景曜,转过身朝着两名丫鬟唤道:
“菱香进去给我换女装,包扎伤口!迎香,把我的那方砚台给我捧进来,千万切务打碎!”
说完,叶婉若便大踏步的走回了自己的闺房,那气势磅礴的步伐还真是没有一点宅门小姐的委婉。
尽管两个丫头不知道自家小姐与五皇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依旧可以强烈感觉到在两人之间萦绕着的不正常的火石电光。
两名丫鬟也怕这股无名之火会烧及自己,在听到叶婉若的吩咐后,连忙朝着尉迟景曜福了福身,转身便跟了上去。
看着迎香走到凉亭处去捧砚台,尉迟景曜也跟了上去,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巴掌大小的一个小玉瓶,递到迎香的手中:
“一会儿包扎伤口就用这个,上好的金疮药,不用说是我给的!”
迎香低垂着的头,连忙福声要道谢,尉迟景曜虚扶了一下迎香,便转身离开了听雨阁。
直到走出公主府,尉迟景曜依旧站在门口,望着这雄伟壮观的门庭,思绪流转。
想到两次与叶婉若的接触,每一次都带给尉迟景曜不同的感觉。几年未见,两人均已不再是少年无知的孩童。今日叶婉若的锦心绣口,相较于第一次的莽撞冒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叶婉若?
尉迟景曜第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看透一个人的把握,想到羲和公主香消玉损前对自己的那一句不完整的话,究竟是警告还是嘱托?
缓缓,尉迟景曜才收回了心神,走在回府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