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就是父皇对婉若也是千万呵护的。再者,婉若怎么也是女儿身,即便最后搜身证明了婉若的清白,传出去也会对婉若的名节有损。依景曜看,能证明婉若的清白不只是搜身,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叶婉若此时心中正忐忑,想到赫敏儿很可能在她身上放下了毒药,若是搜身,便中了赫敏儿的计,可若是不同意搜身,嫌疑似乎又大了几分。
此时听到尉迟景曜胸有成竹的话语,叶婉若看向尉迟景曜的眸光中闪现过不解,就连侧殿之中的众人也在同一时间将眸光转向尉迟景曜,不明这所谓的好办法究竟是什么?
反而是尉迟景曜在对叶婉若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神色后,转而朝着门外冷声吐出几个字:“将人带上来!”
侧殿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的敛秋,手中钳制着一名女子大步走了进来。那女子低眉颔首着,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却从她的衣着装扮,步伐形态上,叶婉若还是认定,此人便是刚刚在赫敏儿身边服侍的贴身婢女。
“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敛秋押着那婢女走到正中间的位置,动作利落的朝着南秦皇与莫亦嫣跪了下去。
见到此情景,南秦皇的眸光中透出不解,转而问向尉迟景曜:“景曜,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凭空消失的婢女,此时却突然出现,叶婉若的眸光中闪现惊讶的神色,心中暗自思量着,是否这婢女的出现,她的清白是否也可随之得到证明?
听到南秦皇的疑问,尉迟景曜略带深意的声音响起,虽然看似在回到南秦皇的问题,却将眸泊转向赫敏儿:“回父皇的话,这婢女便是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婢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允许儿臣问问这婢女,便可知晓!”
南秦皇点了点头,沉声吐出两个字:“准了!”
当看到这婢女出现时,赫敏儿的心中也随之升起不好的预感,心中仅存的一线侥幸心理,在尉迟景曜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语中,被扼杀的荡然无存,赫敏儿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还不等尉迟景曜质问的声音响起,赫敏儿却虚弱的站起身,脸色苍白,嘴角的那一抹血迹更显妖异。头发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若不是在白日,像足了夜半出行的女鬼。
只见她跌跌撞撞的朝着那婢女走去,当来到她身前时,先是一个巴掌朝那婢女甩了过去,而后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抓住婢女的衣服,冷声质问道:“瑞儿的饮食一向由你负责,我如此信任你,你却串通外人来害我瑞儿,你这贱婢是活腻了不成?”
听到赫敏儿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言词,以及不明不白的一个巴掌令那婢女猛的抬起头,看向赫敏儿的眸光中满是惊慌,不断摇着头:“太子妃,奴婢....奴婢没....”
“难道你还想否认吗?事实摆在眼前,你若是招了,本太子妃还能向父皇求情饶你一死,可若是你不识抬举,就休怪我不顾主仆一场的情分!”
看到那婢女的表现,赫敏儿丝毫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冷声说道。
此时的赫敏儿,迫切的语气与极力想要掩盖事实的行为,无疑等于画蛇添足,反而更暴露了她的居心。
尉迟景曜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沉声问向赫敏儿:“这婢女还什么都没说,太子妃便如此断言,似乎显得也太过于着急了一些!”
“五弟此话差矣,我身边只有她一人负责瑞儿的饮食,刚刚李太医也说虽然那手镯有毒,却不致命,那碗汤药才是命致的关键所在。这里,除了她还有谁能与人勾结?”
赫敏儿坚定的与尉迟景曜辨别着,声音平缓,却还不忘在最后指明叶婉若依旧洗脱不掉的嫌疑。
“太子妃,奴婢....”
即便只是个婢女也知道谋害皇族之后是死命,此时听到赫敏儿的话,婢女连忙出声辩解着。
“你还想说什么?你这贱婢罔顾我多年对你的赏识,你做这事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父母如若知道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他们会有多失望?接下来,你也只能听天由命,我也帮不了你!”
还不等那婢女的话说完,赫敏儿再次打断她的话开口,冷声为她权衡了利弊后,挣扎着起身,朝着另一侧脚步虚浮的走过去。
她在赌,不错,赫敏儿就是在赌!
“本皇子问你,为皇长孙的煎药是不是你一个负责?”
“是!”
“那这么说,你承认那毒就是你下的了?”
“是!”
“本皇子提醒你,父皇在此,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你要想好了再回答我,那毒药究竟是从何而来?”
“是....是叶小姐给奴婢的,奴婢是叶小姐安插在太子妃身边的婢女,是叶小姐派奴婢毒杀皇长孙!”
片刻的犹豫后,那婢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终于还是说出了指认叶婉若的话语,赫敏儿眸光中的盛怒下,隐藏的是运筹帷幄的算计。
赫敏儿如此刻意的提到婢女的父母,以此为要挟,如此抉择,赫敏儿确实在赌。只是,事实证明,她赌赢了,难道不是吗?
叶婉若,看你这次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