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北只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转开,“马上让医生准备手术!”
安眠眼底的光燃尽。
“不行!她刚刚流产就已经大出血,现在如果进行去眼角膜手术会死的!”
顾景元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道是如何已经知道了她的情况。
陆湛北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安眠,“这是我的家事,与顾医生无关。”
“安眠已经与你离婚,自然不能算是家事。”
陆湛北与安眠离婚的事,在江州市已经传尽,可是人人只说安眠是咎由自取,这样的荡妇又怎么配得上陆湛北?
陆湛北的双手倏地握拳,一拳就向顾景元砸了过去,“顾医生,就算我和安眠离婚了,我们的事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顾景元始料不及,生生接了他这一拳,嘴角立刻有血丝渗出。
“安眠会死的!”
“马上准备手术!”
陆湛北从未这样厌恶过一个人,顾景元多讲一句,他的厌恶就多一分。
“不行!你不能拿她的命开玩笑!”
“顾医生,谢谢你,准备手术吧。”
顾景元还在为安眠力争,但是安眠却是微微笑着开口。
安眠的视线落在陆湛北的身上,对于她的生死,原来他根本就是毫不在意。
也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回来了,而她,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罪人而已。
她现在终于明白,彻底死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安眠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微笑起来很好看,“陆湛北,祝你以后在没有我的日子里,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