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怒极反笑,拉着椅子坐在他的旁边,伸手拿着她的病历表看了看,方鸿朗,男,二十七岁:“你说女人贱?如果不是你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怎么会被女人害成这样呢?我想,她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会逼得你去跟她们发生关系吧?”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方鸿朗突然之间放声痛哭了起来,用被子将自己盖住,可是尽管这样,仍然能听到他痛彻心扉的哭声。
绝望,无助,恐惧……
白雅伸手将他的被子掀开,直接扔到地上,皱着眉头冷声吼道:“在你做出那些事情之前,你就应该预想到这个后果。公厕永远都不可能比家里的干净!现在你在这里哭给谁看?谁会替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买单?我告诉你,替你买单的,是你的家人,是你的亲人!”
白雅推开他的手,准备替他检查伤口,方鸿朗再次将她推开。
“方先生,或许你还不明白,给你治病,根本就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比你更害怕接近你,你是罪有应得,而我……”白雅深吸了一口气,没再继续往下说。
白雅也彻底的看清楚了他胸口上的伤,上面的肉都已经被东西给钩了出来,血肉模糊的样子让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对于艾滋病的了解,仅限于一些常识。
听说得了这种病的人,就连一个普通的伤风感冒,都有可能会造成他们的死亡。那他现在这种伤,流了这么多血,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连她也无法去判断。
“方先生,如果你执意不肯去传染病医院的话,那我现在就先替你止血,缝合伤口。”白雅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