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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琛清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脸上，已经有明显的不愉快了。
不管是谁，敢这么吼他女儿，他都不会轻易饶恕，不过为了女儿，他还是压抑着愤怒，脸上云淡风轻，而身体上，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千白仰头看着这个男人，“她朝三暮四在前，我为什么不能吼她？”
他的意思是说，甜甜不对？
慕如琛斜唇，“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
“你们是情侣关系么？”慕如琛问，“你有向她表白，她有答应你么？你们之间，是名正言顺的情侣关系么？”
“……”千白无话可说了。
“如果因为她说过她喜欢你，就给了你可以对她呼来喝去的资本的话，那么现在，你没有资格了，”慕如琛的声音依旧很轻，然而眸子里，却带着一抹凌厉。
如刀，狠狠地切割着对方的灵魂。
千白后退了一步。
“你不配被她喜欢。”
“爹地！”甜甜惊愕地看着慕如琛。
爹地怎么会对阿垣哥哥说这样的话？
“……”听到这声呼唤，千白更加惊讶，“你……你是慕思甜的父亲？”
“不然呢？”慕如琛伸手，拿下头上的棒球帽，拥住甜甜的肩膀，“女儿，记住，怀疑你人品的人，不管她是谁，都不要去接近。”
说完，带着女儿离开了。
女儿追了这个人这么久，他不但没有一点感激，反而还怀疑甜甜朝三暮四，看来，他是真的从来不曾花一点时间来了解甜甜。
这个人，不是小垣。
一个人的记忆会消失，但是本性不会变，他养大的儿子，他很清楚，不管离开他之后，小垣的生存条件如何，他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慕如琛的儿子，不会是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人。
两个人一直走出了教学楼，确定外面没有人的时候，甜甜才仰头问慕如琛。
“爹地，你为什么要对阿垣哥哥这么严肃？”甜甜问。
“他对你，就这样的态度？”慕如琛皱眉。
甜甜点头，“更冷的也有过。”
“女儿，这样的人你也能忍受？”慕如琛叹息，如果不是自己正好来，女儿还要傻多久？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忍受不了，可是他是我的阿垣哥哥！”
“他不是，”慕如琛叹息，“女儿，如果你足够相信爹地的话，就别再理会他了，他不是小垣。”
甜甜瞪大眼睛，“爹地，你肯定吗？”
“嗯！”慕如琛点头，“除了性格不对之外，那种感觉也不对，我想，那不过是曾经带走小垣的神秘人用的一个障眼法，找一个跟小垣一样的人，而且，给他起一个与千白相似的名字。”
慕如琛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么？
“爹地的意思是说，我们都被骗了？”
慕如琛点头。
“那真正的阿垣哥哥呢？”甜甜不可思议地问着，“真正的阿垣哥哥在哪里？这个假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还没有找到阿垣哥哥？”
也就是说，阿垣哥哥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无法触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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