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说不定,我们还在查。”阿诚只能很保留地告诉薛知遥一部分,见她还要深究,便赶紧说,“另外,那个新闻陆少已经压下来了,之前传播得太广,陆少一时也遏制不了,现在所有的传媒载体上,都找不到那个新闻的踪迹了。”
薛知遥倒抽一口冷气:“所有是什么意思?包括网络?”
阿诚点点头,用毋庸置疑的眼神肯定了。
“那得花费多少人脉和资金!”薛知遥想想都头皮发麻,“他何必这样做,比起这么大的的代价,我宁愿那些新闻挂在网上。”
“陆少说,不想你被人诟病,这件事你可以放宽心。就是等到查明真相前,薛小姐你还要忍耐一段时间,毕竟新闻封杀了,人们的嘴巴封不住。”阿诚半是劝解,半是安慰。
“……我知道了。”薛知遥垂下头,她又给陆宴北添了麻烦,一直萦绕心头的问题再问出来就更艰难了,“对了……阿诚,其实陆奶奶来找过我,这事儿宴北知道么?”
“呃,这个嘛。”阿诚挠了挠头,想起那天刚好陪陆宴北回去的场景,陆家几个长辈齐齐坐镇,指着陆宴北和霍子声的鼻子尖一通责骂的样子,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他知道了。”薛知遥立即懂了,所以他后来才一直没有来见她。
“薛小姐,陆少也是迫不得已。”
“我懂,可是他怎么想?不能和我事先说一下么?”薛知遥心酸地问出口,又带着一些怨。
“陆少的心,薛小姐你应该最清楚。”阿诚不便多言。
“是啊,我该是最清楚的。”
可总是会有不安全感……
阿诚的手机响了起来,特设的铃声不用看,他就知道是陆宴北在催他离开。
“薛小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多谢你。”薛知遥起身相送,站在门口看着阿诚离开,心头还是烦闷不堪,便走到窗前透气。
没一会儿,阿诚便从楼下的大门走出来,而在他的身旁,竟有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宴北!”薛知遥失声惊呼,眼眶一下发热湿润。
四楼的高度相距太远,陆宴北并没有听到薛知遥的声音,越走越远。
薛知遥好想大声疾呼,可下一句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
如果他都已经到了这里,却还不肯来见她一面,是不是自己也不该任性?
薛知遥忍耐到心都揪成了一团,怎么也好不了一般疼痛难受。
她扶着墙慢慢往下滑,一面单手捂住心口,只觉得嘴里泛出一股腥甜的味道,最后张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薛知遥也不慌不嚷,干脆坐在地上,抹了下嘴角残余的黑红鲜血,除了此刻还浑身无力,反而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24号床的病人,你的药……哎呀!这是怎么了!快来人!”
一个护士正好拿着药丸过来一一发放,走进薛知遥的病房门就瞧见她那模样,手一抖药都给撒了,扭身就冲外面喊。
没一会儿,薛知遥就被几人七手八脚搬上了病床,杜大夫也匆匆赶来。
“你真是没个消停。”杜大夫进门就给薛知遥摆脸色,手上却丝毫未慢,例行的检查探看一样不拉。
“推过去再照个片。”杜大夫最后直起腰,脸色好了不少,侧首对旁边的护士吩咐。
薛知遥有些紧张:“是不是得了大病?”
杜大夫哼了一声:“美得你,祸害遗千年,你想死还没那么。虽然还没最后看片子,但我估计你八成是心头淤血吐出来了,好得很。”
薛知遥:“……”
这人说话,真的很讨厌欸!
可不得不说,杜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照了片出来一看,果真没有问题,就是如同杜大夫所言,是郁结的淤血吐干净了,对薛知遥的病情只有好处。
虚惊一场,薛知遥拿着片子,也不用护士推她回去了,一路脚步轻快地走着。
还好一切都没问题,不然,她都不敢想,毕竟她是绝对不会再拖陆宴北的后腿了!
薛知遥庆幸着,推开自己的病房门,不由唤道:“何妃。”
何妃正站在病房内,附身在看薛知遥病床柜上的医院出具条,听到声音立马站直了:“知遥,你回来了。我是来看看你的,可你不在病房,我还想说你去哪儿了。”
“我刚刚去做了个检查,你有心了,还常常来看我。”薛知遥把片子放在柜子上,盖住那些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