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虽然不知道薛知遥为何要这么做,但还是马上打电话回老宅,命人前去调查。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寂,薛知遥本就虚弱,便闭目假寐了一阵。
陆宴北在旁守着薛知遥,眼神始终没有从薛知遥身上离开,直到他的手机急促响起。
薛知遥也随之睁开眼睛,看着陆宴北接电话。
“红花提取液?”陆宴北听完那边的人说的话,惊疑地重复出来,看向薛知遥,后者眉心微跳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陆宴北将电话挂断,面色凝重地对薛知遥说道,“你说的那杯果汁已经倒掉了,但杯子还没刷洗,所以我的人拿了杯子去检验,发现里面有红花提取液,纯度足以伤害到孕妇腹中的孩子。”
薛知遥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才对陆宴北说:“那果汁,是陆琼给我端过来的,看来,今天她是存了心让我不好过的,只是那果汁嫌疑会让她过大,才没有非劝我喝上一口吧。”
闻言,陆宴北本就不善的脸色越发难看:“陆琼!”
薛知遥叹口气:“二房的人太危险了,我们还是赶紧搬回别墅吧,婚礼在即,我也不想这一两天闹出什么事情。”
陆宴北也的确没有把握在这个档口上,就能一举将二房的人端了,心有不甘地沉默着。
“宴北,我们是不是还应该提醒一下爸妈?他们总归要和二房的人住在一起,啊,不如,让他们一起搬去别墅那儿吧。”薛知遥兀自想着下一步对策。
陆宴北伸手摸摸薛知遥:“委屈你了。”
今天,因为陆家的争权夺势,又一次差点要了薛知遥和孩子的命,陆宴北心中有愧。
“你说什么呀。”薛知遥握住陆宴北的手,“我们本就是一体,何来委屈?”
“知遥,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幸运。”陆宴北执起她的手,深深亲吻。
薛知遥一笑,索性将自己的小嘴撅起来,嘟囔道:“这才叫献吻,你懂不懂?”
看着薛知遥故意搞怪的模样,陆宴北也忍不住弯了嘴角,轻轻在她唇上留下一吻,轻柔温存。
“哎呀!你们……”陆夫人的声音忽然传来,忙不迭地把刚推开一半门又关上。
薛知遥和陆宴北两人快速分开,薛知遥双眸带粉,娇嗔地瞪了陆宴北一眼,示意他快去开门。
陆宴北笑笑,起身去打开门,陆夫人和霍子声正尴尬地站在门口。
“进来吧。”陆宴北若无其事地让开。
陆夫人眼神暧昧,瞥了瞥陆宴北,捂嘴笑了一下,方才和霍子声一起走进去。
“医生说你身体没事吧?”霍子声进门就关切地问薛知遥。
“没有大碍,只要后续不发烧风寒就很好了。”薛知遥努力整理情绪,让自己平静地回答。
陆夫人连连点头:“那好,我回头就给你熬一锅红糖姜汤过来,你现在是孕妇,不能随便吃药,只能靠这种方子最好。”
“谢谢妈了。”
陆夫人哪里需要薛知遥道谢,坐到她身边又是一阵嘘寒问暖,还万分后悔当时没有坚持跟着她一起去找陆琼。
薛知遥和陆宴北哄了好一阵,才让陆夫人稍稍安心下来。
霍子声也在旁相劝:“四嫂,你就不要过分自责了,这本来就不能怪你,再这样下去,不是白白给知遥施加压力了?”
陆夫人赶忙说:“我没有这个意思,那我不说就是了,说起来,要怪还是怪陆琼,那死丫头没事儿乱跑什么!”
薛知遥和陆宴北对视一眼,陆宴北便道:“我和知遥分析了一下,这件事情根本就是陆琼故意为之,她有心要害知遥的。”
“什么!”
陆夫人大惊失色,霍子声的眼神也暗了暗。
陆宴北将一切都简单地讲给了两人听,陆夫人和霍子声也纷纷认为陆琼确实包藏祸心!
“我以前只觉得陆琼总归是女孩子,虽然急功近利一些,但心是好的,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恶毒!”陆夫人痛心疾首地重重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