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苦口婆心地教育上了,对小春子有嫌弃,但听得出来,更多的还是关心,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小春子仍然是没个正形,听出好赖话来了,腆着脸笑着,一把捧住了胖妇人的手,楚楚可怜地道:“张姨,我就知道,还是你疼我!我从小没娘,早就把你当娘了!你就行行好,让我留在你这儿帮你干活,我一分钱不要还不行吗?娘……”
“打住!”
胖妇人被气笑了,把手抽出来,一指戳向小春子又教育上了:“别跟我耍赖啊!我才没你这便宜儿子!滚滚滚!我这诊所是招人没错,但还就是不能要你!我要的是坐诊的医生,你能干嘛?看门啊?就看门你这皮相也不合格啊!”
“我给你扫地刷厕所总行了吧?”
“你这孩子还没完了是吧!?”胖妇人被缠得哭笑不得了。
谢东涯站在门口对着雨景发愣,几乎没有察觉到店里两人的扯皮,正愣着,一道身影突然从一旁屋檐下窜了过来,直扑向他的怀里。
“呀!”
谢东涯吓了一跳,那扑过来的人也是吓了一跳,但那人却是已经刹不住车,一惊之下,脚下一打滑,惊呼一声就仰头栽倒。
谢东涯完全是条件反射,伸手一捞,把那人拦腰捞住,再往怀里一带,抱住了,紧接着,谢东涯傻眼了。
天上不单掉雨水,还掉下来一个被雨水淋得跟出水芙蓉一样的林妹妹!?
怀里的这个林妹妹,长发被打湿,略显凌乱地披散在脸侧,脸上蒙着一层水雾,就连挺翘的鼻尖似乎都爬上了一滴水珠,而小巧玲珑的五官,眼睛却是大大地,黑白分明,清澈,水灵。
就单是此时这一副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就让谢东涯眼前一亮了。
抱着林妹妹的手稍稍动弹了一下,抚摸上了她的腰肢,哟!那叫一个细啊!
咕噜!
谢东涯喉结一动,忍不住用力咽了一口口水,什么叫秀色可餐,这特么的绝对就是啊!
“我草!禽兽,放开我家婷婷!”
后头传来一声暴喝,一个人影也随之窜到了谢东涯的身后。
谢东涯没有回头,却是有所感应,搂着怀中林妹妹,脚踝一扭,来了一个探戈舞刀中的旋转动作,动作潇洒而又流畅。
“哎哟我草!”
砰!
那道身影和谢东涯擦身而过,叫嚷了一句,而后被湿滑的地面带得直飞了出去,扑倒在了雨地里。
“啊!放开我!”
说起来很长,其实跟掉进怀里的林妹妹也不过就缠绵了不到两秒钟时间而已,那林妹妹,哦不对,应该是张婷——回过神来了,惊呼一声,仓皇挣脱开谢东涯,火速和谢东涯拉开距离,不停拍打着身上,活像是被沾染上什么一样,脸上又羞又惊又恼。
“女儿,没事儿吧?”雪姨忙不迭问道。
“恩,没事儿。”张婷随口答应了一声。
“下这么大雨,怎么不拿把伞再回来,看把你慌张的,差点撞着人了!”雪姨上前帮着女儿擦着身上雨水。
“我哪儿知道突然下这么大雨……哎,怎么是我撞着人了?”张婷愕然。
“还不是啊?人家好好地站那儿,你一头撞过来,要不是人家反应快,非两人都伤着了不可。”
“这……”张婷张了张嘴。
谢东涯微微笑了笑,目光留恋地在张婷那刚脱下了外衣,露出里头紧身小T恤的身上扫了一眼,道:“大姐,我没事。”
雪姨还没说话,张婷却是不干了,瞪眼道:“你没事,我有事儿!你干什么的,杵我家店门口干什么?当柱子撑门面啊?我妈请你来干这个啊?差点撞着我知不知道?就算没撞着,也吓着我了!”
哟,这小妞,嘴皮子倒是利索刁蛮得很!
雪姨拉了女儿一把道:“人家就是避个雨而已,怎么跟人家说话呢?”
“避雨?妈,你该不会是好心过头了吧?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了,咱这儿治安不好,虽然说您从小教育我不能以貌取人,但是坏人长什么样咱心里还没谱吗?”
虽然是对着母亲说话的,但是谢东涯看出来的,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是在埋汰他呢!
对这种小辣椒,谢东涯却也不计较,反而是越看越喜欢了,女人嘛,就得多元化,温柔似水百依百顺的见得多了,偶尔碰上头河东狮,把她给征服了,绝对够有挑战性!
而且,说不定到了床上,河东狮也一样嗷嗷叫呢?
这时雨停了,但谢东涯心思却活络开了,有点不舍得走了,也暗自盘算开了。
没有思考太久,谢东涯朝雪姨稍稍欠身作了个揖,沉声道:“大姐,我刚听您说,您这儿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