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冬果在宫门口附近分别,心中想着事的熊婉优并不没有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一位穿着打扮与街上贩夫走卒并无不同的青年小伙儿,一路尾随熊婉优去了客栈,等若有所感的熊婉优警觉的回望时,这位监视熊婉优的探子已然不见,显然是回去复命了。
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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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监视熊婉优的探子回去复命时,同样也有一位身手敏捷,显然是一位练家子的家伙尾随他离开,等他进了信王府斜对面的民宅后,这位螳螂捕蝉的家伙几个翻身,踩着屋檐上的瓦片,如蜻蜓点水一样,顺着民家的屋顶,三两下就到了目的地——这儿赫然就是凶名赫赫的东厂。显然,这位身手敏捷的练家子是东厂的人,或者说是魏忠贤特意培养的亲信。
此时,魏忠贤刚刚处理完国事,正回到东厂处理一些不好放在台面上来的阴私之事。这位出身草莽,却颇得魏忠贤信任的练家子回来后,便通过特殊的名牌,去守备森严的书房见了魏忠贤。
“回禀公公,果真如公公所料,后金来的探子必定会来监视熊姑娘。只不过在下实在不明白,为何后金探子要将据点设在信王府旁,就不怕被发现了吗。”
“被发现了无非栽赃嫁祸,一顶私通敌寇的罪名就会让自认为是贤王的信王吃不了兜着走。”魏忠贤冷笑的说道:“只不过现在信王还有用,后金探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自捅这个□□包的。他们现在忙着跟信王拉近关系呢。”不然冬果带了一位陌生姑娘去见皇贵妃的事,信王怎么就这么快就知道了,而且居然跑到万岁爷的面前说是非,就差明晃晃的指责皇贵妃无视宫规,与宫外私!通消息。
魏忠贤很想现在就收拾了信王朱由检,只不过时机不太好,就怕冲撞了如今跟个宝贝疙瘩似的杨令月,所以即使已经发展到了魏忠贤很厌恶朱由检,但顾忌着杨令月快要生产,魏忠贤便压下了这口气。
反正杨令月只要平安的生下代表着祥瑞的龙凤双胎,就能处于不败之地,即使身子骨并不算好的朱由校因为意外就这么去了,三皇子还太小,那些自诩中流砥柱的士大夫们,也不敢叫嚷着让颇有贤明的朱由检等位,说不定还会自动自觉的逢迎、让杨令月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登基。
不得不说,魏忠贤还是很善于脑补的。如今的他只要脑补出这画面,心中就什么气也没了,反而更加干劲十足的帮朱由校处理国事,务必不让繁琐的政事吵到朱由校。
“娘娘快要生产了,如今重中之重是娘娘那儿,信王与后金探子那儿暂时不必理会,只给咱家盯紧了就是。”
“在下明白公公的意思。”练家子也就是袁侯山皱眉沉思一会儿,却是开口建议道:“那娘娘那儿是不是暗中再派一批锦衣卫好手暗中守着,毕竟有消息说,魏朝残留的势力正在蠢蠢欲动。虽说不足为虑,但就怕他们藏有我们不知道的暗手。”
“你之所言甚之有理。这样,传本公公暗令,命林如凯立刻起候在翊坤宫专心照料皇贵妃。至于人手方面……”想到器械局最近造出的十连珠铳,魏忠贤脑子灵光一闪,出口问道:“你旗下的火器营操练得怎样?”
袁侯山当真聪明,一听魏忠贤这么问,立马就猜到了魏忠贤话中隐含的意思,当即大声回答道:“小的敢保证,就算是上战场,火器营一出动,必让后金鞑子皆闻风丧胆。”
“你有此信心最好。”魏忠贤满意的颔首。“侯山你抽百人能够熟练使用火器的好手,由你亲自带队看守翊坤宫。至于监视信王一系和后金探子的任务就交由你的副手执行。”
书房里发生的这一幕除了魏忠贤与袁侯山外,根本没有人知道。后宫之中一些心思敏感之辈,只隐约感觉,随着杨令月预产期的临近,本就如铁桶一般的翊坤宫守备变得更加森严,不说三步一岗,但就杨令月所知,不管是明面上的大内侍卫还是暗中由厂卫出身的袁侯山统领的火器营,差不多都达到了十步一岗。除了朱由校,后宫之人包括朱由校的那位亲妈太后都只准进不准出。
如此凝重的气氛,杨令月依然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唯一过问的事不过是让冬果将熊婉优又带进了宫,让其在翊坤宫小住,陪自己说话。
如今熊婉优也是心知杨令月的打算,知道杨令月所说的借着自己产下龙凤胎大赦天下的机会,将熊廷弼从大牢里捞出来,计谋不算高明,却也是最为稳妥的了。反正托了杨令月的福,熊廷弼虽深陷牢狱,但却没什么人身安全,反而因为好吃好喝的供着,熊廷弼这货白了、胖了不少,熊婉优敢保证,等到一月之后熊廷弼出来后,一定会惊掉人的下巴。看这红光满面的样子,这是坐牢还是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