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记着她,而是她已经刻在了我的骨头上,抹不去了。”
嗬!
宿鬼仙猛地站起身,“她攀权附贵,嫌弃你,背叛你,你还把她记得刻骨铭心,我……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看看?”
那么好?
白寒笙挑眉,睨她一眼,“咱们说话几句话呀,怎么好了,我怎么看不见?”
“我……。”
宿鬼仙眼里神色一怔,微张的小口闭上,左看右看,最后她却什么都没说,坐下来,手在袖中捏的指骨分明。
“说不出来了?”
白寒笙倾身向前,看她一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宿鬼仙齿关紧咬,坐直身子,脸上有了傲气,“如果我要强求,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白寒笙,只要我说对你有意,丝毫你都别想辜负。”
“宿鬼仙,这世间的苦难,你皆已尝过,才修得了如今的不死神身,你是上神,你有渡魂大权,你应该知足了,这世间的情|爱再也与你无关了。同样,也再与我无关,白翩翩纵然万般不好,她也成了那个带走我情根的女子。”
他说,这世间情爱,再也与他无关了。
宿鬼仙沉默良久,秀眉蹙起,“卞城王活的比我久,道行比我高,权势比我大,你怎么不劝他别动情?”
阎君?
白寒笙长叹,他不就是恨铁不成钢吗?
“阎君动情万般不该,可他就是欠了那个女子。”
“你还欠了我呢。”
白寒笙皱眉看她,“你说什么?”
“我说白大人,这些都准备好了,尝尝吧。”宿鬼仙笑如往日,殷勤的给白寒笙斟酒。
白寒笙当然只能尝尝,这宿鬼仙设了结界,他走不了,所以说霍行风那个死没义气的,说什么冥界好兄弟,关键时候不帮他。
饮下一杯酒,他又倾身上前,看着宿鬼仙,“宿鬼仙,你看着我真不觉得别扭吗?”
照理说,宿鬼仙应该很怕有谁知道她之前的模样,她应该杀他灭口才对,不是吗?怎么成了强求他?
“白大人生的这么好看,我看了觉得高兴。”
宿鬼仙也靠他近些,白寒笙立马坐回去,拿着酒壶,仰头就喝。
“白大人,这酒容易醉……。”
“噗,咳咳咳……。”
没等宿鬼仙把下文说完,白寒笙就呛的面红耳赤,这要是喝醉了,还跟她在一起,那还得了?
指不定醒来,她就告诉他,他的清白没了。
宿鬼仙:“……”
她方才她只是想说让他别喝那么多。
……
相比白寒笙的凄惨,楚琰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了。
这一路,楚琰背着红衣走了两个时辰,走到了一个不热闹的地方。
这里四周都是老旧的神邸,很是安静,红衣趴在他的背上,睁着眼睛睡着了。
路过一座开着门的神邸时,里面传出的吱呀声将红衣惊醒,她眼珠恢复神采,动了动,脸埋在他肩上蹭了几下。
“楚琰,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本王走了捷径,这里是旧城。”
红衣张望四周,虽然旧,但其实别有一番风味的美。
“是很旧,这起名字的是谁,太懒了……楚琰,你背着我走了很久吗?”她好像睡了很大一阵呢。
“不久。”
“放我下来吧。”
红衣刚刚落地,就听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左边,然后她蹲下身,侧耳听地上。
楚琰失笑,蹲下身,长指勾住她垂地的青丝,“你又不是谛听,能听到什么?”
红衣抬头,蹙眉,很是严肃的看楚琰,“楚琰,你是阎王爷不错,可往往鬼魂都是,你们监管有政策,鬼魂自己有对策,我自己就是恶鬼,我知道所有恶鬼的那些花样。”
“那你听到了什么?”楚琰一本正经的附和点头。
“我听到这里附近好像有很多恶鬼,都是些孩子,他们有的在笑,有的在哭。”
红衣纤指划过面前,空气中出现了一缕缕血丝,“你看,这些孩子鬼还都是用人血在养,我之前就遇到过一次,是一个道士,他跟我说他即将修成正果,但是他需要渡劫,所以他用人血养我,让我为他所用,所以这个地方有谁要渡劫吗?”
楚琰敛眸轻眯,牵着她起身,一步步的沿着气息往前走。
大概走了五十米,一个孩子鬼忽然从一旁的小道跑到他们面前,孩子鬼大笑,望着红衣喊道,“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