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那拉氏打的是除去刘氏,将弘瞻养在膝下的算盘,这本是一招不错的棋,只是谁也会想到会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这些话英格自是不会与他说,只是道:“我何尝没劝过,只是二阿哥怎么都听不进去,无奈之下这才上奏弹劾,而且说句不中听的,尚书大人觉得这件事能瞒得了皇上?只怕在我上奏之前,皇上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隐忍着没有发作罢了,而我的奏折,最多刚好让皇上有一个借口。”
“唉,这倒也是。”户部尚书摇摇头不再多说,至于英格在上了轿子后疲惫地抹了把脸,如今的情况对着他们是越来越不利了,有心想去坤宁宫找那拉氏问个清楚,但那拉氏已被禁足,他根本见不到,至于胤禛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求他,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先是弘时受人挑拨,沉溺于妓院,他们被迫舍弃,如今那拉氏又出事,险些连后位也没了,唉,最近真是诸事不顺。
在一阵阵的头疼中,轿子停在了府门口,英格刚下轿,就看到就有一个人朝自己飞奔而来,将他吓了一大跳,亏而被前面的轿夫拦下,同时府门口的守卫亦冲了过去,“大人,您没事吧?”
英格定了定神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
其中一个守卫瞥了被拦下来的萍儿一眼,道:“回大人的话,这个女人一早就来寻过大人,被属下拦下了,原以为她已经走了,没想到竟然还在,属下这就将她赶走。”
萍儿急切地道:“英格大人,奴婢有要事与您说,请您听奴婢说几句话。”
英格皱一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奴婢……”萍儿犹豫着没有立刻回答,好一会儿方才咬牙道:“回大人的话,奴婢叫萍儿,原来是果亲王府的婢女。”
“是你?”一听到“萍儿”二字,英格的脸立时沉了下来,他可没忘了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婢女,害的长姐险些被废,而今虽说勉强保住了,但谁知胤禛何时又会旧事重提,皇后之位,依然摇摇欲坠。
“你来这里做什么?立刻滚!”英格沉声喝斥着,说罢便要往府中走去,萍儿不顾身上的伤,努力推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可能敌得过那些常年靠力气吃饭的轿夫,眼见着英格越走越远,急的不得了,若让英格就这么走了,她可就惨了。
在英格即将在跨入门槛时,万般无奈的萍儿叫道:“大人,奴婢身上有皇后娘娘的亲笔书信,你若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验看。”
这句话果然让英格停下脚步,狐疑地回过头来道:“你说什么,你有皇后娘娘的亲笔书信?”
“是!”萍儿一边说着一边急切的从贴身处取出那拉氏交给她的那封信,用力朝英格挥着道:“大人一定认得娘娘的笔迹,只要一看就知道了,若这封信的是假的,您再将奴婢赶走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