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起来,似乎真有几分道理,难不成……静心香真是出自熹贵妃之手?
在他们暗自思索之时,那拉氏深吸一口气道:“其实这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本宫不应再次提及,但本宫实在不忍见诸位大人被钮祜禄氏母子蒙骗,所以才将一切说了出来。”顿一顿,她续道:“弘历虽非继位的上佳人选,但好在皇上还有两位阿哥留下,原本五阿哥是最适合的人选,无奈他至今仍昏迷未醒,剩下的……便只有六阿哥了。”
百官当中,有一些人是一惯支持那拉氏的,当初胤禛废其后位打入冷宫时,不少人帮着求过情,无奈胤禛圣意坚决,他们皆是碰了一鼻子灰;如今听得那拉氏这番话,那些人皆是深以为然,纷纷出言支持,一时间养心殿上分成两个声音,争论不休。
那拉氏将笑意仔细掩藏起来后,低头道:“弘瞻,你刚才不是说有话要与诸位大人说吗,尽管说出来就是。”
弘瞻低着头不说话,弘时见状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头温言道:“六弟别紧张,有什么话,旦说无妨,就算说错了,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弘瞻感觉到搭在自己手慢慢收紧,他明白弘时这是在警告自己,若不照他们的吩咐去做,谨妃就会有危险。
无奈之下,弘瞻只得道:“诸位大人,弘瞻自知年幼学浅,不论哪一方面皆比不得两位哥哥,但弘瞻同样是大清的阿哥,如今大清有难,弘瞻愿意一力担起,绝不有负皇阿玛的期望。将来……若是四哥归来或是五哥醒来,弘瞻愿意立即让出皇位。”
张廷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这么说来,六阿哥是有心想要继承皇位了?”
弘时摇头道:“张相此言差矣,六弟不是想要继承皇位,而是不忍大清继续这样动乱,所以愿意一力担起重任,这份勇气实在难能可贵。”
张廷玉没有理会他,转而对允礼道:“王爷,您意下如何?”
在他问出这句话后,刚刚还有些喧哗的养心殿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允礼,胤禛御驾亲征前将大清交托给他,也就是说,允礼才是真正有资格议立新帝的那个人。
允礼沉声道:“皇上所留诏书,清清楚楚写明了立四阿哥为新君,只可惜四阿哥如今下落不明,而五阿哥又是这个样子,仔细想来,唯有六阿哥合适。”
张廷玉闻言连忙道:“王爷,其实议立新君不必急在一时,再等一阵子也无妨,说不定到时候四阿哥就回来了。”
弘时凉声道:“若四弟真的安好,大清有难,早就该回来了,岂会等到现在,而且新君一日不立,大清就一日无主,难道一定要等到大清四分五裂之时,才来后悔吗?”不等张廷玉说话,他又道:“可别说什么出了什么事由张相你一人担着的话,大清江山之重,只怕不是张相所能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