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本宫都要告诉你一句,这次的事,与本宫还有仪妃都毫无关系,假以时日,本宫一定会替瑜嫔查个水落石出。”
此刻,愉嫔已是定下神来,冷笑道:“任谁做了恶事都不会承认,试问二位娘娘又怎会例外呢。”
瑕月并未因她的话而生气,笑意淡淡地道:“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信了,罢了,就当本宫什么都没说过吧,愉嫔好自为之。”
在目送瑕月二人离去后,愉嫔盯着冬梅与小全子,寒声道:“是谁将本宫所说的话泄露出去的?”
冬梅与小全子连连摇头,冬梅更是道:“未得主子允许,奴婢万万不敢乱传主子的话,望主子明鉴。”
愉嫔厉声道:“当时除了皇上与本宫之外,就只有你们二人还有四喜,若不是你们,难不成会是皇上吗?”
“当真不是奴才所说。”这般说了一句,小全子忽地道:“奴才想起来了,昨儿个夜里,皇上歇在重华宫,会否……真是皇上?”
愉嫔脸色难看地道:“你说什么,皇上歇在重华宫,本宫怎么不知道?”
小全子慌忙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担心主子会动胎气,所以之前不敢如实相告。”
“仪妃!”愉嫔恨恨地一捶床榻,厉声道:“出了这种事,她居然还能哄得皇上留宿重华宫,还将本宫的怀疑都告诉她,真是好本事!”
冬梅连忙劝道:“主子息怒,周太医说过,您万万不可激动,否则万一再动胎气,那可就麻烦了,指不定娴贵妃她们今日来,就是想要故意激怒主子,您切莫要中了她们的奸计。”
愉嫔抚着高高耸起的腹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如今最要紧的是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余下的,皆可以留待以后再说。”
待得愉嫔气息平顺了一些后,小全子小心翼翼地道:“主子,那临渊池边的事……”
愉嫔深吸一口气,道:“由着他们去查,查到是何人就是何人,本宫皆不过问;何人曾害过本宫,针对过本宫,本宫皆心中有数,待得来日,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说到此处,她冷笑一声道:“娴贵妃自恃恩宠,以为可以在后宫中只手遮天,殊不知恩宠既可以在一朝之间厚如天,也可以在一夕之间薄如纸,根本算不得什么,真正可以保得一世荣宠的,始终是孩子,尤其是一个可以继承大统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愉嫔果然如此,再不追问临渊池的事,更不在弘历面前提及重华宫半句,只是一味安心养胎。
不过她虽不提,追查一事却不能就此作罢,只是因为纸莲与鹅卵石所系的线索太少,再加上临渊池少有人经过,事情一时陷入困顿,许久都未曾有进展。
春光在光阴的流逝中变得越来越明媚,柳树抽出幼嫩的枝芽,不时有黄莺停在树梢,啼声婉转空灵;御花园中,百花争先绽放,蝴蝶在花间飞舞,一扫冬时的冷清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