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出了这个岔子,真是令人懊恼。
夏晴……希望刚才那些话能吓住她,不要胡言乱语,否则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事实上,不论是皇后还是愉妃那边,她都不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愉妃可不是皇后,她若是知道自己来辛者库,又被人听了计划去,一定可以猜到她是来此找人商量。所以,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不会去惊动愉妃。
这一切,在忐忑之中过去,第二天,魏静萱去见了愉妃,答允按计划行事,这个回答早在愉妃意料之中,她很清楚魏静萱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一门心思想爬上龙床的女人,又怎么会舍得放弃这个机会呢?
可惜啊,魏静萱注定等不到了,她太像自己,聪明,缜密,还有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这种人,根本不会念恩,现在那些个恭敬谦逊皆是假象,一旦让她上位,有了与自己抗衡的能力,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除去挡在她之前的人,自己亦不例外。
所以,这样的人,只可利用,不可真心相待,只有皇后那个蠢人才会相信魏静萱那些个鬼话。
这一切,瑕月并不知晓,除夕将近,一年一度的家宴自然是免不得,虽然如今后宫之事由明玉执掌,她与黄氏从旁协助,但明玉几乎将所有事都给压到了她们二人身上,而且往往她们几经辛苦,安排好了事情,呈到明玉面前,她不满意,又得重新再来过,事情反而比以前更多。
这日从坤宁宫回来,黄氏气乎乎地道:“皇后根本是存心刁难咱们,连席位的安排也要挑刺!”
瑕月倒是没她那么生气,随口道:“她若不挑刺,就不是皇后了,何必这么生气呢!”
黄氏坐下道:“臣妾实在是气不过,她若觉得咱们做的不好,自己去做就是了,偏偏她自己又不做。”
知春抿唇笑道:“皇后娘娘不是不做,而是不会,若您与我家主子摞了挑子,这家宴非得弄得一团乱不可。”
“多嘴。”瑕月轻斥了一句道:“仪妃稍安勿燥,不过是多做几遍罢了,没什么了不得了,你若是觉得辛苦,后面的事,本宫来做就是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是……”黄氏也不知道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她叹着气道:“您对皇后那么忍让,只会让她得寸进尺,越来越过份。”
“本宫不是对皇后忍让,而是不想让皇上为难。”瑕月看着炭盆中忽明忽暗的银炭悠悠道:“皇上虽然不怎么过问后宫之事,但他心里一清二楚,皇后这样做,会令皇上对她越来越不满。”
“皇上?”黄氏诧异地道:“娘娘是说皇上知晓皇后故意刁难咱们的事?”
瑕月抚着小指上的玳瑁护甲,凉声道:“不错,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是谁非,一清二楚,之所以一直不说,是因为他对皇后的容忍还没有满,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皇后……”瑕月冷笑道:“能不能坐稳后位都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