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皇帝以为如何?”
这个惩罚等于是没有罚,可见凌若心里偏着永璜他们,弘历无法接受这个做法,道:“启禀皇额娘,如此轻罚,只怕他们不会记着。”
凌若目光一转,望着永璜几人道:“你们都记着自己的错了吗?”
“孙儿……”永璜刚一开口,凌若便道:“永璜,不管怎样,你顶撞你皇阿玛,就是犯了错,明白吗?”
瑕月唯恐永璜不懂凌若的提点,焦灼地道:“不错,永璜,快些认错,不要再犯倔了,听额娘的话。”
永璜看了她一眼,低头道:“孙儿明白,孙儿知错。”
凌若点一点头,在永璋他们也分别认错后,对弘历道:“皇帝,一个个都已经知错了,你还要重罚他们吗?”
弘历无奈地道:“既是这样,自然不必再罚,希望他们谨记这次的教训,往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
“相信他们会记住。”说罢,她示意永璜几人起身道:“瞧你们一个个脏兮兮的样子,都回去换身衣裳,然后继续来此守孝。”顿一顿,她看向瑕月,带着微不可闻的叹息道:“皇贵妃也回去吧。”
在众人皆离开后,凌若就着弘历的搀扶,来到摆放着梓棺的大殿,在默然看了许久后,她道:“哀家知道,皇后离去,对皇帝而言,是一件很难过的事,但有些事情,不宜太过勉强。”
弘历垂目道:“儿子从不曾勉强任何人。”
“若真是这样,就不会有刚才的事。”说着,凌若叹了口气,道:“虽然哀家没有听到永璜之前的话,但能令皇帝气成这样,哀家多多少少也能猜得出来一些。永璜自然有所不对,但未必就是没有道理,你给予皇后的太多,而给予别人的,却极少,这样真的公平吗?”
弘历脸色一变,道:“连皇额娘也认为朕不该给皇后这份哀荣吗?”
“皇帝要给,哀家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份哀荣当真给的其他人心服口服吗?还有长乐,她的事情,可以当成从来没有发生过吗?”
弘历沉声道:“皇后已经去了,为何你们非要抓着以前的事不放,难道她的死,还不足以弥补这一切吗?”
“你还是不明白哀家的意思。”凌若摇头道:“你可以悲伤,但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着你一起悲伤,就算让你勉强要来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再者,逝者已去,当多关心活着的人,否则等生者亦变成逝者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弘历垂目,淡淡地道:“儿臣知道了。”
面对他的回答,凌若暗自叹气,弘历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过是表面应付罢了。
有些事,始终要他自己去看穿看透,她这个做额娘的,只能在一旁稍加提点。
永璜在跟随瑕月回到延禧宫后,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看得不知就里的知春等人好生奇怪。
瑕月默默地看着他,许久,道:“为何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