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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呢？”柏斯宸问。
“只准看，不准碰啊！”
“快点！她人呢？”
“去厕所了。”柏斯容打开画板，让他看了一眼，又马上合上，“你快走！”
柏斯宸抓住画板，看着右下角的日期。
是今天……
“她刚刚画的？”
“是刚刚画的！”柏斯容推开他，发现他在纸上按了一个指印，顿时天旋地转，觉得大祸临头，“叫了你不要碰！我怎么交代？”
“我等等她……”
“不准！”
“她都画我了……”柏斯宸委屈地说。
柏斯容使劲推他：“你别闹了。万一她不想见你，以后我什么忙都帮不了你了。”
柏斯宸遗憾地叹气，转身往卫生间走。
柏斯容松口气，却看着画上的指印犯了难。
她拿纸巾擦了擦，根本擦不掉。低下头，发现地上滴了几滴咖啡，她马上跪在地上使劲擦掉。
卫生间里，付晶走到洗手池前，正要洗手，发现柏斯宸站在旁边。
柏斯宸低着头，路易和另外一个助理在帮他清理衣服上的污渍。
付晶愣了一下，低头在旁边洗手。
柏斯宸猛地感觉到什么，抬头看着她：“晶晶——”
“柏先生。”后出来的欧阳茵惊讶地叫道。
付晶转身扯了一张干手纸，快步走出了卫生间。
欧阳茵胡乱洗了一下手，也扯了一张纸追上去。
柏斯宸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素描。虽然有些难受，但他仍然微微翘了嘴角。
至少……她还没完全放弃他。
他很想给她发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在认真改变。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已经说过了不去打扰她，就彻头彻尾地做到吧。
付晶回到座位，见柏斯容手忙脚乱地把她的画板放回去，忍不住愣了一下。
柏斯容尴尬地对着她笑，她翻开画板，看到了右下角的污渍。
柏斯容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我本来以为你在画设计图，哪知道……我吓了一跳，不小心把奶茶滴到了上面。”
付晶点点头：“你要去卫生间吗？要就快点，马上登机了。”
柏斯容马上去了。
付晶疑惑了片刻，低头在画上的污渍上嗅了一下……不是奶茶的味道，是咖啡。
她看着刚刚欧阳茵买的三杯饮料，没有咖啡啊……
脑海里蓦地闪过刚刚在卫生间外看到柏斯宸的情景，他身上的污渍是……
付晶顿了一下，平静地把素描取下来，合上了画板。
广播通知登机时，她把素描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柏斯容一惊，想捡起来，付晶拉着她，走向了登机口。
柏斯容难过不已：“你干嘛呀？”
付晶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地说：“脏了。”
柏斯容愣了一下，蓦地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想给柏斯宸发短信。
付晶说：“等坐好了再关机吧。”
柏斯容一顿，抬头看着她，笑道：“我怕一会儿忘了。”然后当着她的面关了机！
付晶露出真诚的笑容，柏斯容心中泪奔：呜呜……大哥，我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