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自己当位祀神,否则忙碌,皆是为他人做嫁衣。
罗青拿出葫芦,那老头接过,拿在手中把玩,左探右瞧。
中年人拱拱手,“我等收了兄台之物,咱们两清,我等便继续赶路了。”
罗青抬头瞧了瞧前方,笑道:“既然咱们有一段路相近,不妨同走这半程。”
那名青年神色不善。
罗青瞥了一眼青年,打趣道:“难道公子是担忧我乃剪径的劫匪么?”
俊朗的中年人哈哈一笑,“兄台愿意与我等同行,是我等的荣幸。”
一行人走上路,独独罗青双腿走,余下皆乘坐于马上,不过因拉着货物,速度不快。
罗青侧头微扬,看向老头。
这一行人中,无论是打头的中年人,还是其身侧的老头与青年,长相皆不差,估摸着是一门子出来的亲卷。
“不知道几位如何称呼?”
与罗青靠得最近的老头介绍道:“这是我家老爷,夏徵。旁边那位是我家少爷,夏舒。
老朽是管家,名叔,小兄弟称我为夏叔即可。”
“在下姓单,单名一个汉字。”
罗青言说自己名姓后,旋即问道:“诸位久做买卖,不知可曾出过淫风地,前往其他地方?”
“淫风地西南为人迹罕至的山林,西北为结怨的欢喜城,东南又毗邻生意不好做的先穑地,咱们做生意,除了在淫风地跑外,也就是去东北向的疫病地跑了。”
罗青怔了怔道:“疫病之地?”
“单兄弟不是淫风城之人罢?”
见罗青点头,夏叔捋了捋颚下胡须道:“疫病之地势力甚大,算起来,其实淫风侯也属疫病地之人,否则疫病之主也不会要淫风侯残存至今。
据我所知,淫风侯大人这块地并非是疫病之主分封得来,而是其凭个人实力打下来的。
后来慑于疫病之主的实力,淫风侯大人才投诚疫病之主,由此得来了颇高的分封自治。疫病之主极少插**风事务,而淫风侯大人则需为其看守门户,与欢喜城相互倾轧。”
罗青沉吟半响,问道:“欢喜之地实力不是只比淫风城强了一点么,如何是疫病地的对手?”
夏叔与夏徵对视一眼,道:“欢喜之地后面自然同样有势力站台。”
罗青顺口问道:“是何势力,竟如此强横?”
“自然是喜婚之地。”
罗青口中都都念念了一声喜婚,笑道:“这喜婚之主与那疫病之主,不知封号为何?”
夏舒插嘴道:“你是哪个犄角旮旯来的野汉,竟连喜君与病君都不曾听闻?”
罗青童孔一缩,“君?!”
夏舒鄙夷道:“是啊,天下有五位人类大君大神,各占一方,称孤道寡。
连这你都不知道?”
夏徵瞪了一眼神情倨傲的夏舒,朝罗青拱拱手道:“犬子未出过远门,若有冒犯,还请单兄莫要怪罪。”
夏徵顿了顿,疑惑道:“单兄莫非是西南惊骇旧地出来的人?”
罗青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套罗青的话呢。
罗青笑了笑,“自然不是,实不相瞒,我乃在山之民,从未供供奉过祀神。
只是数月前,一场大疫袭来,我们那里死了百多口人,我侥幸活下,只觉惶惶然不知终日,因此下山,欲投入哪位手段通天的祀神门下,以得来庇护,以定我心。”
夏叔喟叹一声,“也是个可怜人。
天灾人祸,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单兄节哀。”
罗青摇摇头,顺势问道:“不知夏兄觉得天下何处祀神最好,我欲径往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