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压久了,只会起到反作用,在这时,灰鼠就起到了作用。
小灰眨了眨眼,“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呗。
主人放心,咱把那没见过世面的母马安排得明明白白。前日我与它言语,还在生着闷气,不搭理我,我随手拿着一件诡巧就把它哄得团团转。初开始还哭哭啼啼,经过我循循善诱的劝导,眼下已对待在咱们这儿没甚么芥蒂了。”
罗青一个板栗下去。
甚么狗屁循循善诱的劝导,是罗青深深明白要想马儿跑,先要马儿吃饱的道理,大手花了几百疫病钱,买了许多马粮,除却其最爱的‘紫花苜蓿’外,还有杂七杂八的好东西。
灰鼠抱着头,喟叹一声,又掰着手指头数,“主人,我也想多吃些零嘴,糕点、蜜饯、龟苓膏、肉脯……”
罗青捏了捏灰鼠身上的赘肉,澹澹道:“小灰,近来又肥硕了几分啊。
要不等你再胖几斤几两,把你剁了吃?”
灰鼠双爪连忙捂嘴,摇头,“不吃了不吃了。”
罗青站起身,拿出那张有鼻子有眼,但面容有一种模湖感的画皮,以及那份名为‘皿夕月’的关牒道:
“也该换个身份了。”
罗青并没有打算离开负薪地,前往沉疴或其他地方,一来是锁阳被打残,短时间内,此处颇为安稳,适合已不缺钱财,而只缺时间去修行的罗青。
二是基于此地来往商贾较多考虑的,罗青有了钱财,打算买来素材,除却修行外,继续锤炼自己的炼药术。成功炼出一种利润极高,回报丰厚的诡物、丹药后,刚好在此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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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青回到所在的淫卧客栈。
祝阴那伙人皆死于罗青之手,在客栈一楼自然再也撞不上了,但客栈的人仍不少,一张张桌椅大半都坐上了人。
祝阴一伙人身死,没引起甚么波澜,狡儿身死,好歹成了客栈住客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而祝阴几人,则只在第一天被众人提了一嘴后,就如同落入犄角旮旯的灰尘,为人所遗忘。
淫卧客栈的掌柜见祝阴等人未归,大半折在了锁阳地,则是欢喜了一阵子。
祝阴孟方等人客房中的遗留下的东西成了无主之物,自然而然落入了掌柜的腰包。
虽都不是甚么富裕人,但好歹是名入了品阶的祀修,身价比于寻常百姓能富裕不少呢。
路过客栈一楼时,罗青陡听到了坐得满堂的住客正大声议论着一件大事儿。
负薪尹将调离负薪村。
“负薪大人被淫风侯换了爵地,据说是因负薪大人擅自对欢喜地用兵。”
“新来到的祀神何人?”
“爵号客忤,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不知是甚么人。”
“何时能到?”
“不日将至,短则两日,多则三五日罢。”
“……”
耳边讯息纷至沓来,罗青皱了皱眉,想起自己荷囊中的卷徒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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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双,取自南汉后主刘鋹的荒淫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