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俞清元听到保安上楼的脚步声时,就立刻将简佳晨藏于身后,简佳晨虽然没有出声,但心里很是挣扎,觉得不应该让他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场面,当保安第二次开口时,她就打算站出来将一切坦白。
但俞清元此时却拦住她,在她开口之前低声道:“你给我闭嘴站好,不然后果自负。”他语气十分阴沉,她竟然就这样被唬住了,只得乖乖站在原地。
“我说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至于我的身份,去问问你的上司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俞清元的语气有些阴狠,在加上他冷漠的气场,保安就算是再没见识,也知道这人不简单,但碍于职责,他不能就这么放着这可疑的人不管,只好警惕的看着他,又拿出对讲机,几句简单的问答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神情十分沮丧。
保安大叔几乎讨好的说:“真是对不起,我...我没想到您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刚才有所冒犯,还请您原谅。”
俞清元倒不在意这个,抬手制止了他絮絮叨叨的恳求,问:“你说,刚才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保安反应极快,迅速回道:“没有,当然没有,这里一直只有您一个。”
俞清元点点头,脸色缓和下来,对着一脸愁苦的保安说:“我知道询问不明人员是你的责任,以后看着点人就行,放心回去上班吧。”
话音刚落,似乎怕俞清元反悔,保安感谢一声后转头就走。
待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简佳晨才从俞清元的身后走出来,她看着保安刚才站立的地方,小声说:“万恶的资产阶级啊!”
俞清元挑眉,有些好笑的问:“刚才是谁被‘万恶的资产阶级’庇护?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简佳晨扭头不看他,嘴硬道:“谢沁说的好,对于你们这种人就应该能用就用,没什么可惜的。”
“谢沁?”俞清元强行将简佳晨转过来,底下头询问:“你不是才进企划部几天吗?她怎么会和你说这些?”
简佳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有些生气的反驳道:“我在你心里人缘就那么差?我就不能用这几天交个新朋友?”
“我说,你对付我的时候机灵的很,怎么对其他人就这么...蠢?”俞清元疑惑的看着她。
简佳晨几乎一拳打过去,她对他怒目而视,说:“你怎么能和谢沁相提并论?”
俞清元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简佳晨的反应还是伤到了他,他和谢沁一样,都与她相识不久,可她就能在他面前为谢沁辩护,但在谢沁面前,她估计连句好话都不会为自己说。
突然间,俞清元一阵烦躁,也不再搭理简佳晨,拉开门转身就走。
简佳晨听见他的脚步声,转头时俞清元已经离开了楼梯间。透过门缝,简佳晨可以看见他挺拔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不知为何,她有些心慌,觉得现在的情形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写照。
她留在昏暗的角落,只能隔着一道坚不可摧的门看着他行走在灯光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无人知晓他们短暂的交际。
深吸一口气,简佳晨按下自己酸楚的幻想,整理了衣服也离开了楼梯间。
或许是因为饥饿,她只觉得脚步分外沉重,才走了几步就疲惫不堪,这时,谢沁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便当。她一把扶住简佳晨,陪着她坐在旁边的座椅上,说:“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简佳晨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谢沁从包里掏出一面化妆镜,拿到简佳晨的面前,说:“你自己看看。”
看着小小的镜面上那个苍白憔悴的女人,简佳程自己也吃了一惊,早上出门时她为了掩盖脸上残留的病态,还特意画了浓妆,现在虽然妆容依旧,但神情里的疲惫让她看上去惨不忍睹。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现在有这么糟糕吗?”
谢沁瞪了她一眼,说:“不,你整体看上去比这还差劲。”
简佳晨整个人仿佛垮了一样,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对谢沁说:“我好像以后都没平安日子可过了。”
“无论以后怎么样,现在先给我吃饭!不然怎么有力气对付俞清元。”说罢,她将身边的便当塞到了简佳晨的怀中。
看来谢沁是误以为自己是被俞清元折磨成这样的,简佳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为俞清元辩解两句:“其实他这个人,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他还是挺照顾我的。”
此言一出,谢沁看她的眼神里更是充满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