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元大吃一惊,问:“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为何不多留一段时间,老头子这一次就算是装病,但他的身体的确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阶段,也许没有几年了,你既然会为了他匆匆赶回来,想来一定也将他放在心上,何不就着这个机会和好呢?”
大姑母挥挥手,说:“这件事你不用再提,我能赶回来已经是仁至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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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至义尽,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后悔了,之所以留到现在就是想再见你一面,看你过的到底怎么样,现在你终于混得像个人样,我也算是对得起你那早死的老妈,现在离开正好给你们腾地方,省得以后发生的事情脏了我的眼睛。”
俞清元有心挽留,但大姑母却去意已决,从俞清元到现在她下了决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她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俞清元值得率先妥协说:“好不容易见面你就这样走了,这件事情了解之后,我恐怕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相当繁忙...”
大姑母接口道:“别再说这些无聊的废话了。我又不是腿脚不便或者是脑子糊涂,后事都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我还要去很多地方接着旅行,人生苦短,我可不打算像那个家伙一样把一辈子都耗在这里面,你呢,你也打算走他的老路?”
俞清元知道她说的是俞老爷子,想了想摇头道:“不,我有自己的打算,俞家虽然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却并不是全部,比起这个还有更多的事情值得我去关注。”
大姑妈有些欣慰,道:“这就好,说实在的,我有些时候倒是很后悔,为什么不趁早将俞家彻底连根拔起,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扎根极深的怪物,不停的吞噬着这和它有关联的人一切的人的幸福,它早就应该被毁灭了。”
俞清元这是第一次听到大姑这样说,有些吃惊,他曾经猜测过大姑母母之所以和俞老爷子闹翻,为的就是俞家的主导权,现在骤然得知她意欲毁灭俞氏,竟然不知该怎么回应。
大姑母还以为他是害怕,便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不过我年纪已经大了,更何况将来你主导于是我也放心,我相信你应该能够将于是重新拉回正确的航向。至于楼凌,你自己看着办吧!”
俞清元点头道:“这我自当尽力。”
大姑母抬头看着车窗上倒映的景象,她和俞清元一对比就显得更加苍老和干枯。就算是一向心胸豁达,她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叹息道:“罢了。以后的事情我想的再多也没用,世间万事,也只能尽到尽量引导的作用,真正做决定的还是下一代,你的路应该由你自己来选。用尽全力向前走吧。”
俞清元却总觉得她这话中有几分不祥。半开玩笑的说:“话也不能这样说。您在我心中就像是竖立在前方的灯塔,为我亮漆黑又迷蒙的海面,使我能够依靠着这一点微弱的光走到光明的尽头。现在您话里面似乎有些自暴自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姑母募摇头说:“还能有什么,这是从老头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将来的样子,或许有些人说的是对的,人一老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没想到我居然也是如此,看来世人都不能免俗。”
俞清元安慰道:“这又有什么,只不过是人之常情,你刚才的样子可能是吓了我一跳呢?”
大姑母疑惑的问:“我刚才是什么样子,居然让你这样感慨?”
“倒也没什么,或许是我多想了。”
大姑母瞪了俞清元一眼,两人便不再多说,直到他们到达目的地,先后走上餐厅坐了下来。
服务员将菜谱呈上,俞清元让给了大姑母,大姑母摇头道:“还是你来吧,这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现在变化这么大,我甚至都认不出来,你在这里好歹也待了一年,肯定比我熟悉,也不用来问我。”
俞清元员为了照顾她可以选择些清淡的口味,大姑母看着菜色挑挑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俞家一向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两人在静默中用完了餐,服务员呈上茶水后,俞清元才又接着问:“我听说俞清文昨天晚上干了些蠢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姑母倒是不惊讶俞清元知道这件事情,相反,如果他连这件事情都不清楚,她早就放下茶杯走人了,但俞清文的事情又牵扯到苏真。
苏真那孩子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将来如何还不清楚,她实在不想让她再卷入俞家的斗争当中,就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似乎是庆文那孩子不小心将一个女仆推下了楼梯,他已经将人送到医院去治了。我担心楼凌会暗中下手,便将她保护了起来她到现在人还没醒...怎么你也要插手这件事?”
俞清元挑眉道:“这是当然,如此好的机会怎能放过,那姑娘现在在哪里,现在能带我过去看看吗?”
大姑母看上去有些为难,回答:“这有什么好看的,姑娘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陷入深度昏迷当中。你就是想从她的口中问出点什么,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先想办法对付俞清文。”
俞清元有些厌恶的说:“那家伙有什么好对付的,不过是蠢货一个。”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大姑母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但她的目的似乎并不是为了保护俞清文,这让俞清元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