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点多的时候上了个厕所,又接着眯了半小时就起来了。”宋毅腾咳了一声,瘦弱的背弓了起来。
“我,我还在睡觉,平时我也是七点多才起来的。”宋国美老实回答。
“我也在睡觉。”宋国清和宋国平同时回答。
“我当时没睡着就起来处理了下文件,正好公司里的杨秘书打了个电话给我,我们关于新开发的案子讨论了大概十分钟左右。”
也许是没有睡好,宋云礼的面色有些苍白,宋国平忙关怀地看着他。
“五点多的时候,年轻一辈大多在睡觉,云礼哥是做噩梦了吗?”木子宵笑着问道。
他这么一说,大家的眼光都扫到了宋云礼的脸上,纵使他平时挺淡定,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年轻人,因为个人原因引来大家关注,他的脸红了起来。
“因为……我昨天晚上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我就被吵醒了,从那时候就没有睡着了。”
宋云礼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话。
这句话一出来,在场人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祭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云礼,别乱说话!”宋国平大着胆子斥责着自己的儿子。他知道爷爷和父亲并不喜欢这件事情,所以家里人一直都不提。
“爸,我没有乱说,我真的听到了。”宋云礼一般都是能忍让的,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很坚持自己没有胡说。
“云礼没有乱说,因为昨天晚上我和子宵也听到了这声音。”宋悠澜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什么?”宋国平诧异地看着他,木子宵也点了点头承认,然后看向宋云礼道:“云礼哥,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听到的吗?”
“唔……大概是夜里两点多吧,我也记不太清了。”宋云礼想了想回答道。
木子宵和宋悠澜对视了一眼,确定是那个时间,宋云礼没有说谎。
就在众人没有说话的时候,木子宵突然看到背后的树上刻了东西,他走进一点看了看,上面被人用刀深深地刻了“业报”两个字。
木子宵摸了摸那个字,然后念了出来,宋毅腾的脸色顿时变了,“这是谁写的?!”
宋悠澜一听,也走到了树旁边,他看向阿郎,“你当时看到了吗?”
“我……我没注意。”阿郎有些害怕地摇了摇头。
“派人在这个宅子里彻底搜查一下,我倒是要看看,这里到底有谁在胡乱搞!还有,云亭的事情,赶紧报警!”太爷爷一双带有老年斑的手紧紧握住拐杖,因为生气而有些发抖。
看他这样子,大家都没敢插嘴,宋国清死了儿子,最先响应打了电话报警。
一上午就在这场事故中结束了,中午几个人都没胃口,草草地吃完饭后就回到了房间。
“啥?小红毛死了?”顾漫嘴里含着饭,惊讶地看着宋悠澜。
“没错,就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你这些天就待在宅子里,别乱跑。”木子宵担心自己弟弟的安慰,提前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
顾漫点了点头,这个地方他昨天已经转了差不多了,再说房间里还有无线网,他没必要出去,在房间里打游戏就挺爽。
“既然死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在这儿?”顾漫有些不理解。
“哼,他们是在等宋国宁呢。”宋悠澜不屑地冷哼一声。
这一句话让木子宵和顾漫都有些疑惑,宋悠澜看着他们,耐心解释。
“宋毅腾之所以现在就回来,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他的几个孩子们他也镇不住了,所以他以等宋国宁回来为借口,想要等他们全都回来再做打算,而在我的那些叔叔伯伯们看来,是怕老头子偏心,趁他们不在,财产分配不均。才这么耗在这里。”
“啧啧,有钱人的世界真的难以理解。”顾漫摇头,他总算是能理解下宋悠澜干嘛不回来这里了,如果是他的话,估计一辈子都不回来。
其实宋悠澜哪里是想自己回来呢,要不是太爷爷查清楚了木子宵的家世,准备给他们出柜,他才不回来呢。
虽然他们迟早是要出柜的,但是不是现在。
木子宵倒是平静的很,反正就当做是来玩一趟了,不过宋云亭的死,让他提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