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太后一步一顿的走出了殿门,眉目微沉的走在回廊里,“论沉稳,当今皇帝为上。论智谋,晋王李朔为上。如果不是皇帝和李朔动了对付卓家的心思,哀家也不至于找个庸碌无能之人。”
“雍王殿下手中握有大军。”长安道,“其武功师承永定侯,庇护师门也是分内之事。”
闻言,卓太后顿住脚步,“庆王那头一直没消息吗?”
“庆王一直戍边不归,连越贵妃也去了庆王的封地,瞧着倒是没什么。”长安回答。
“笑面虎,绵里针。”卓太后瞧着外头极好的阳光,“这帝王家的儿女,哪一个是简单的角色?瞧着没什么,可这底下会不会生出二心来,到时候风吹两边倒。”
长安颔首,“奴婢会着人盯着一些。”
“盯着,但不必妄动,哀家能想到的东西,李朔和李勋必定早就想到。”卓太后敛眸,“皇位对他们而言比哀家重要多了,多少藩王虎视眈眈。”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长安行礼。
“听说那慕容德,还留在驿馆里没有转回益阳城?”卓太后问。
长安颔首,“是,为此皇上也召幸了丽嫔娘娘,大概是为了安抚陶国公之心。”
“慕容德那个老匹夫。”卓太后眸色微恙,“他能背叛大燕,早晚也会背叛大齐。仔细留心,看看他在京城还跟那些人联络,免得到时候串通一气,让宫里头措手不及。”
“是!”长安点头。
事实上,这慕容德之事,让李勋都觉得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