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流火扶住了她。
这地方,便是光线暗沉地让葭月只能看到这人眼里的光。
真的,有些东西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有时候,拼命想要锁住,却是欲盖弥彰。
举手投足,浅笑回眸,葭月觉得流火的存在便是会吞噬她全部理智的危险。
所以她才会拼命逃开他,远离他。
拼命想要割断他们的联系。
因为,只不过一时半刻,她便隐隐发现自己抓不住自己的心。
这般让她羞愧,这般让她惶恐。
这幽深的地道,何时是个尽头?她只想离开这人的身边,才可以冷静地做回下定决心后的自己。
可是,这人便是个涡旋。越想疏远,却一下又被吸引回了暗流汹涌的风口浪尖。
“这里有机关,魔障封闭了我们的去路。你退后些。”流火说道。
葭月点了点,收敛了情绪退到了一边。
神尊施法,用红莲业火破开了面前的虚妄假象。
这障眼法,会让入了地道之人犹如鬼打墙一般兜兜转转,无法寻到出口。
但是在他流火的面前,还是能一眼看穿。
轰隆一声震动,神力破开了那壁上的大幅浮雕画卷。
里面炸裂开的空间不大,可寒气森森,用了炼水凝冰的法道。
葭月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竖起了寒毛,这里,停驻着一副棺椁。
兽头铜锁牢牢抵住了这棺盖的四方,葭月以为里面是禁锢了什么妖邪所以这般大费周章。
可不想,顺着那锁链看去,却是倏然倒抽凉气。
有四具尸骸被穿透了锁骨立在洞壁之上,皮肉干涸着,血,却还在源源不断顺着锁链流到棺椁之中。
“何人居然这般阴毒,用生人血肉献祭,是想让这棺椁之中的死人不至于魂飞魄散吗?”
流火也是惊愕。如此歪门邪道,便是在幽冥也是骇人听闻。
何等执意,才会设下此等封印来留下已死之人!